不可描述的場面很快結束,張道士滿身大汗的翻身躺下,喘着粗氣道:

    “放心,人已經解決了,至於東西嘛,銀票在我手上,至於那封信,內容涉及重大,我交給了一個綠水堡的好友,由他帶着信前往一處地方,那封信可以換取豐厚的酬勞,介時他也會分給我們一份。”

    阿珍邊穿衣邊說道:“那封信上面到底寫着什麼?我和阿明不識幾個字,只知道這封信是讓轉交給一心堂蘇雲嵐的兒子。”

    “別問了,問了你也不懂,”張道士換了一個舒服的躺姿,“其實我不也不太能看明白,只不過上面涉及的幾個地名非常敏感,我要不是早年間遊歷天下的時候聽說過,差點就把那封信燒了。”

    “銀票呢?說好了一人一半,”阿珍攤開手掌。

    張道士一巴掌拍在她的tun兒上,笑道:“我的可人兒,着什麼急啊?說好了對半分,等我將銀票換成兩份,再給你。”

    這兩人在那裏打情罵俏,眼看着又要再戰三百回合,

    蘇御臉色鐵青。

    原本想着只要設法找到小廝阿明,就可以取回信箋,順帶拿回銀票,誰能想到還有這麼多波折?

    看來信上的內容不簡單啊.......

    眼瞅着張道士一個翻身,就要再行laohantuiche之事,

    蘇御一步上前,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啪!

    張道士兩顆門牙奪嘴而出,兩眼一翻,直接就給扇暈了過去。

    “嗯?你怎麼了,喂?喂?”

    偷喫的場所怎麼可能會有光亮呢?

    昏暗中,阿珍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爲張道士用力過猛,抽搐呢.......

    “現在開始,我問你答,答錯一句話,你就去死吧。”

    蘇御是動了真火,如果許夫人那封信上的內容真的涉及重大,若是落在有心人手裏,會不會對自己和小初墨不利呢?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驟然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阿珍嚇了一跳,戰戰兢兢道:

    “你.......你是誰?”

    “別跟我廢話,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信封的事情,阿明去哪了?”

    一聽到對方問起信封的事情,阿珍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怎麼回事?是誰走漏了風聲?

    這個該死的臭牛鼻子,辦事也太不牢靠了,早就跟你說,那可是一萬兩銀票啊,千萬要小心謹慎。

    這下好了,被人給盯上了吧?

    “大......大爺,您在說什麼啊?什麼信封?我聽不懂啊?”

    蘇御笑了,這特麼還嘴硬呢?

    於是他一把拽起阿珍手臂,輕輕一擰,咔擦一聲,直接將她的手臂擰斷了。

    阿珍還沒有來得及慘叫,已經被一根木棍塞進了嘴巴里,疼的她一陣嗚嗚嗚嗚。

    手臂斷了,痛徹心扉,阿珍渾身冷汗直冒,顫顫巍巍道:

    “大......大爺,我說......我說.......”

    “那封信是阿明告訴我的,他不識字,看不懂信上的內容,於是才讓我幫着看看。”

    “我識字也不多,大致只知道信是讓轉交給一心堂的蘇御,信封中還附帶有一萬兩銀票。”

    蘇御問道:“銀票呢?”

    “阿明一直死不認賬,說他沒有見到什麼銀票,但信裏明明是寫着的,我知道他是在騙我.......”

    “於.......於是.......”

    “於是什麼?”

    “於是我就讓張道士悄悄跟着阿明,想辦法從他身上找到銀票的下落,大......大爺,我只知道這麼多啊.......”

    接下來就沒有什麼好問的了,

    蘇御一個巴掌將阿珍拍暈後,轉而從張道士身上搜出了那張銀票,順帶將對方身上那袋子雨花石的靈氣全部汲取殆盡。

    灌輸靈氣助其甦醒過來,蘇御用刮屎刀抵着張道士的脖子道:

    “阿明呢?”

    張道士是個明白人,瞥了一眼昏迷的阿珍後,立時便清楚,對方這是分開審問呢。

    只要自己說錯一句話,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就會讓他好看。

    “阿明死了。”

    “怎麼死的?”

    “貧道殺的,然後一把火將屍體燒了。”

    嗯嗯,毀屍滅跡,很合理。

    “那封信呢?”

    “信我交給了一個朋友,他現在已經啓程離開了清河縣,”

    “他帶着信要去哪裏?”

    “崑崙頂,景燭樓。”

    蘇御知道,自己下一個問題,絕對不能問什麼是崑崙頂景燭樓,這樣一來,對方絕對會認爲自己所知有限,開始糊弄自己。

    “信上的內容你看過了?”

    “看過。”

    “說吧。”

    張道士默然片刻,道:“你先放了我,我會將信的內容默寫下來,放在某一處,到時候你自取便知。”

    呵呵......果然老奸巨猾。

    “你在跟我談條件?”

    張道士油然道:“我怕你殺人滅口。”

    蘇御笑道:“你覺得我會關心信上的內容嗎?銀票似乎更切實際一點,而且我已經拿到了。”

    “我不知道你關心不關心那封信,”張道士想了想道:“但我似乎只有這一個籌碼了,想要活命,我只能賭你真的在意那封信。”

    不得不說,這老道士的腦子很清醒。

    蘇御確實不打算放過這對狗男女。

    阿珍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至於張老道,只衝對方當初建議許家的人,將小初墨封死在棺材這一點,蘇御就不會饒了他。

    “你賭對了,說吧,我該去什麼地方拿?”

    張道士聞言,心裏長鬆了一口氣,“三天後,你到鐵匠鋪子找楊鐵匠,他會告訴你應該去哪裏取信。”

    蘇御:“.......”

    瞅瞅?說假話撞到鐵板上了不是?你特麼大概不知道我和楊鐵匠傢什麼關係吧?

    不談這點,只說蘇御以望氣術觀察對方說話,就已經知道了他在說謊。

    “你和楊鐵匠是朋友?”

    “生死之交。”

    “巧了,我和他閨女楊鐵花,也是生死之交。”

    張道士臉色頓時鐵青一片,完了,被拆穿了.......

    當人說出第一個謊言的時候,往往不會去承認這是謊言,而是用更多的謊言去圓那個謊言。

    張道士也是如此。

    “那可真是好巧.......我和楊鐵匠論交情的時候,鐵花那丫頭還沒出生呢.......”

    呵呵.......這老道心還挺黑。

    這幸好是自己在審問他,如果換成別人,楊鐵匠豈不是遭了無妄之災?

    狗日了,坑老子朋友?

    蘇御一記手刀,直接將對方的右臂削斷,鮮血噴涌而出,灑在草垛上。

    張道士第一時間想要大喊救命,卻被一根木棍塞住了嘴巴。

    只見他疼的牙齒只打顫,青筋暴起,目眥欲裂。

    “恭喜你,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眼睜睜看着我將你身上的肉一寸寸剮下來,一是給你個痛快,你選擇吧?”

    蘇御取出他口中的木棍。

    “我選NMLGB!”張道士口吐芬芳。

    蘇御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棍子將其敲暈,放了一把火點燃草垛後,拎着張道士遁入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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