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輸入對方體內,找到了幾處禁制所在,然後衝破。
“咳咳.......”阿黎身子一顫,長久不能動彈的身體早已僵硬,只見她腳下一個踉蹌,就要往蘇御懷裏倒去。
蘇御趕忙讓開。
撲通一聲,阿黎跌倒在地上,
幾聲喊痛之後,少女阿黎雙手撐着地面站起,幽怨的瞥了蘇御一眼,便趕忙低下頭去,口中喏喏道:
“我......我是來伺候公子沐浴的,剛......剛纔這是怎麼了?我怎麼一下子就不能動了?”
蘇御笑呵呵的拍了拍她肩膀,“沒什麼,剛纔的事情別想了,是有個修士跟你開了一個玩笑。”
“修士?”阿黎一臉驚駭,像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花容失色道:“修士最壞了,他們會殺了我的。”
“他們爲什麼要殺你呢?”蘇御笑了笑,轉身來到椅子上坐下,“幫我梳頭吧。”
阿黎頓了頓,俏生生的來到蘇御背後,拂起他溼漉漉的長髮,先是用毛巾小心翼翼的擦乾,這纔拿起牛角梳,耐心的爲蘇御梳頭。
“公子來這裏,爲什麼不找阿黎呢?爲了等你,我已經拒絕了好多客人了.......”
不出意外,這小狐狸身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紅芒,只不過她的這種紅色,是紫紅的,更多代表着慾望。
像秦大姐是純粹的喜歡自己,而阿黎,一多半是想上自己。
“你爲什麼那麼怕修士?”
“嗯?”阿黎手上一顫,像是受驚的小鹿般支支吾吾道:“我......這.......聽說.......聽說他們都很壞啊?”
“我也是修士,我壞嗎?”蘇御笑道。
“啊?”
阿黎嚇得後退幾步,手中的牛角梳都摔在了地上。
蘇御彎腰撿起梳子,然後遞給她,
“不是每個修士都是壞人,我知道你是狐妖,不也沒對你做什麼嗎?”
“啊?”
“這.......這.......”
“嗚嗚嗚嗚.......”
阿黎忽的蹲在地上,掩面痛哭起來,
“好了,別哭了,趕緊給我梳頭,我還要去前面芙蓉樓喫飯呢。”
“不梳不梳.......”阿黎將臉埋在膝蓋,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別哭了!”蘇御猛的大喝一聲,把個阿黎嚇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嬌軀輕顫着,驚恐的望着蘇御。
這招還真管用!
哄小孩就不能來軟的。
“梳頭!”蘇御板着個臉,把梳子又往前遞了遞。
阿黎一句話都不敢說,連抽噎都不敢了,可憐兮兮的撅着小嘴爬起,接過梳子,小心翼翼的爲蘇御梳頭,
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他,他就會殺了自己。
蘇御嘴角微翹,閉上雙目,享受着對方冰涼的五指捋過他的頭髮。
良久後.......
“公.......公子,梳好了......”
阿黎雙手貼在小腹,垂頭立在一邊,
蘇御起身照了照鏡子,
嗯嗯,很不錯。
“平時空暇的時候,多跟樓裏的前輩學一學推拿按摩之術,等你手藝好了,我再來找你。”
說完這句話,蘇御便離開了。
留下一個小阿黎可憐兮兮的站在房間裏,久久不動。
今晚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要不然芙蓉樓不會有這麼多客人。
而且這些人,一個個都非常不簡單,有武者,有修士,還有一看裝扮便是身份很高之人。
蘇御在芙蓉樓外,被管事的給攔下了,
“蘇公子,今兒個真不巧,酒樓被包場了,您多多見諒。”
王管事是認識蘇御的,蔣虎曾經打過招呼。
“包場?誰包的?”
王管事的可不敢得罪蘇御,悄悄把蘇御拉至一邊,小聲道:
“具體的我一個下人也不清楚,好像是一個挺厲害的江湖幫派,面子可大呢,今晚不單有青州府來的貴人,巨陽城那邊都有大人物來了,蘇公子要不明天再來?”
蘇御手腕一轉,抓出一粒碎銀塞進管事手裏,“既然是包場,肯定有空餘的房間吧?王管事能不能行個方便,我今晚答應了請朋友喫飯的。”
王管事一臉爲難的將錢推了回去,
“放在平時,這絕對是小事一件,您不說,我也一定安排,但今晚這場面,說實話,小人心裏都有點虛啊,您也瞅見了,這進門的,一個個那都是什麼人物啊?單是人家今晚訂的菜,咱們酒樓足足準備了一個多月,這種場合,小人屬實不敢造次。”
聽到這裏,蘇御也不再爲難他,反手將碎銀塞進對方懷裏,“王管事收下吧,只當是喝個茶,”
“嘿嘿,那就多謝蘇公子了。”
接着,蘇御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大大方方的進入芙蓉樓。
而王管事,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一樣,繼續不停的弓腰,招呼着其他入門客人。
一葉障目,就是我不想讓你看到的,你就看不到。
包場這種事情,很少有坐滿的,因爲包場的主人出於考慮,請來的客人勢必要少於座位。
不然的話,人來多了,沒座位了,這就是落了客人的面子,是不尊重。
蘇御找來一張白紙,寫下:“此間維修”四個字,然後找了一個位置不錯的二樓包廂貼上。
幸好自己今天來的早,能提前佔個位置。
眼看着傍晚臨近,蘇御又出了酒樓,在門外的臺階上,等着小輝和楊鐵花。
自己不在這等着,他倆肯定也進不去。
至於秦大姐和她表哥,蘇御完全不需要考慮,這倆人要是進不去這個門,趁早別在清河縣混了,哪涼快哪呆着去。
日落西山,
楊鐵花和李小輝相跟着來了,他們倆知道今晚還有秦捕頭在場,所以刻意捯飭了一番。
“喲,我家小花今天好漂亮,”
蘇御遠遠的瞧見兩人,笑呵呵的跑上前,一手一個,抓起他們的手臂夾在腋下,
“你倆中午喫飯了沒?”
“沒有!”兩人笑呵呵的異口同聲。
“這就對了!”
蘇御拉着兩人,與王總管擦身而過,徑直前往二樓那間包廂。
長街盡頭,
韓魁獨自一人站在一處麪攤前,靜候着自家表妹,
不多時,一輛馬車在他面前停下,而駕車的車伕,是孔淵。
本來還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韓魁,見到孔淵之後,猛地直起腰板,朝着孔淵行軍禮道:
“鷂子營韓魁,見過孔將軍。”
孔淵笑呵呵的甩了甩手裏的馬鞭,“小韓爺不必拘謹,我已不當將軍好多年。”
“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