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酒樓的房間內,楊塵正靜靜坐在牀上,安心的修煉着。可是忽然,他就是感覺到了一股凌厲的氣息,正從李二酒樓的下方傳來,並且這股氣息不止一個,而是足足有四個人,正在不斷地向着樓上走來
。
“嗯?”
“有高手?”楊塵睜開眼,眸子裏閃過些許的好奇。
他能夠感覺得到,這四個人都是武皇境修爲的強者,其中一個人,更是達到了武皇境九重天,距離半聖也只差一絲一毫了。
“衝着我們來的麼?”感受着這股氣息,楊塵喃喃一聲。
而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只聽“咚”的一聲,房間的門直接被人給踹了開來。緊接着,只見一個穿着官服,帶着個眼罩的獨眼龍走了進來。
他的手裏拿着一幅畫,進來的一瞬間,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將楊塵的面貌和畫中人物進行了一個對比。
半秒鐘後,獨眼龍出聲問道:“閣下就是楊塵先生吧?來自無盡島嶼的妖族使臣?”
楊塵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着此人胸口的那個狼頭,流露出思索之色。
“皇朝血狼頭?你是大理寺的人?”楊塵眯了眯眼,徐徐問道。
“哼,算你有點見識!”聽得此話,那獨眼龍冷笑了一聲,說道:“在下血狼衛堂主,拓拔松!特奉我家主人的命令,請楊先生到大理寺一聚!”
“你家主人是誰?”楊塵靜靜地問道。他的臉色很平靜,甚至平靜的有點可怕,那對眸子深邃得就如同汪洋,沒有絲毫的波瀾。而楊塵的語氣裏,更是包含了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竟是讓長年在刀口上混日子的拓拔松,都是感覺後背一涼,冷
汗刷的就是下來了。
“怎麼回事?”
拓拔松吸了口冷氣,他被楊塵的目光盯着,心裏竟是有些發怵:“這小子不一般吶?難怪大帝讓同時出動四個血狼衛……”
即使沒有交手,可是拓拔松的心裏也是有一個極爲肯定的想法!
那就是,他絕對不是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一想到這裏,拓拔松的語氣也是微微緩和了下來,說道:“楊塵,我問你,你今日是不是打傷了薛府的大少爺,薛皓?如今薛府的人已經去大理寺告狀了,我家主人乃是大理寺卿,要爲薛皓討個公道!”
薛皓……
聽到這個名字,楊塵的眼神略微陰沉了下去。
這個狗東西!
還真是狗改不了喫屎!
看來自己還是太仁慈了啊,當初就應該直接把這小子給宰了的!
“唉!”
不過,楊塵並不打算反抗,畢竟他如今剛剛來到中州,還是不宜多生事端。想到這裏,楊塵直接站起身來,說道:“也罷,既然是大理寺相邀,那在下跟大人走一趟就是了。”
聽到這話,拓拔松也是鬆了口氣,對着楊塵點點頭。
在捕捉高手的時候,能吵吵就儘量別動手,而如今對方還主動服軟,對於拓拔松來說,已經是一件意料之外的好事了。
而就在楊塵走出房間的時候,只見另外幾個血狼衛已經是走了出來,他們的身前,還站着楚柔、可兒,以及蟬大師他們。
拓拔松點了點頭,然而他的“一併帶走”的“一”字還沒吐出來,身旁的楊塵就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拓拔大人,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與他們沒有關係,你們不用抓他們吧?”
聽着楊塵的話,拓拔松腦門上頓時冷汗淋漓,連忙說道:“放了吧,放了吧,把這羣人放了!只需要抓到楊塵就可以了!”
特麼的……
這哪裏是抓捕犯人啊?
這犯人簡直比捕快還要牛逼了!
聽到拓拔松的話,幾個血狼衛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退後一步。反正今天他們的任務就是抓到楊塵,至於另外幾個人,抓不抓都無所謂。
“楊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楚柔皺了皺眉,有些狐疑的走上前來:“怎麼好好的,這羣血狼衛的人要來抓你了?”
“沒什麼,一點小事罷了。”楊塵笑了笑,說道:“楚姑娘,你們在這裏等我,我有點事情要處理,馬上就會回來。”
“唉!”
聽到這話,楚柔嘆了口氣。
自從來到中州之後,楚柔還以爲自己可以和楊塵多接觸接觸的,可是沒想到,到了中州,這傢伙的行跡更飄忽不定了。甚至每一次自己想邀請他去逛個街的時候,都找不到人。
“你這傢伙,最近到底在做什麼?”楚柔有些生氣,恨恨地說:“我不想管你了,不過後天就是天才爭鋒會了,你可不要拖了我們的後腿了!”
楚柔說完這句話,就是直接轉身離開了。
氣呼呼的回到了屋子裏。
見到這一幕,楊塵不禁苦笑了聲,看來這段時間裏,自己好像有點冷落了楚柔啊?
蟬大師皺着眉,走上前,說道:“楊施主,到底出什麼事了?若是你有什麼麻煩的話,可以直接告訴小僧,小僧不介意替楊施主處理一些麻煩。”
蟬大師一邊說着,一邊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這羣血狼衛。
他的目光如電,更是透露出一股深不可測的味道!
“高手!”
被這個眼神盯着,拓拔松渾身一震,瞬間有些頭皮發麻,心中暗道:“高手!此人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僅僅是蟬大師,就連蟬大師身後的高煙炮以及陸長水二人,他都是感覺到了一股深不可測的感覺!
“這三個人,到底是什麼修爲?我怎麼一點也看不透?”
他曾經也見到過不少高手,即使是武聖級別的強者也有過數面之緣,可是從來沒有哪一個,像這三大護法一樣,給他如此強的壓力。
倒不是說他們其中一個人有多厲害……
相反,他們每一個人看起來都很普通,最多也就是半聖級別的強者。可是當三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那股氣勢,已經讓拓拔松無法正視。
“這妖族的使臣中,竟然蘊含着這樣的高手?”拓拔松吸了口冷氣,心裏有些詫異,他連忙將頭低下去了幾分,做出謙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