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遠離他們兩個,必須要遠離他們兩個。
燒烤是好喫,但是就着狗糧那就沒意思了。
要知道伏虎山都是單身狗,包括安泠泠。
所以,理所當然的,安泠泠也離開了。
大家美其名曰:給你們製造單獨相處的空間。
一晃眼,來伏虎山已經一個多月了。
期間,他們再也沒有出動過一次。
安泠泠曾經詢問過,趙書桓給出的解釋是:沒有值得出手的目標。
不出動也就意味着沒有收穫,沒有收穫也就是在坐喫山空。
一個多月了,上一次隆安商號帶回來的糧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這讓安泠泠有點兒着急,感覺英雄無用武之地。
自己這個軍師當的,有點名不符實了。
當然了,這一個月伏虎山上的衆人其實並沒有閒着。
該練武的練武,該開墾土地的開墾土地。
這日,安泠泠和綠柳正在河邊閒逛。突然有人來找:“軍師。大當家請您馬上回洞中議事。”
這麼急找自己,怕是有買賣了。
“找我什麼事情,你知道嗎?”
安泠泠想先探探口風。
“回軍師,具體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不過看大當家的臉色,怕是有大買賣了。”
來人也是鄭重的說道。
大買賣也就意味着,危險加大了。
危險加大了,也就預示着,隨時都有可能犧牲。
幾個人趕回溶洞,趙書桓一臉嚴肅。
“接到確切的訊息,兩天以後會有一個貪官的一批物資路過咱們伏虎山。據探子回報,這一次押運的人數,很多很多。”
安泠泠心中一稟:“貪官?收刮的民脂民膏?”
“軍師,這件事你怎麼看?”趙書桓問安泠泠。
安泠泠原地踱步。
她也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辦!
既然是金銀珠寶,那肯定是重兵把守的。如果動手,危險不小。
“我看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吧!這一次動手太危險了。金銀珠寶,不知道會安排多少人來護送。如果我們動手,風險太大了,而且容易招來官府的圍剿。”
安泠泠十分冷靜的分析到。
關係到其他人的性命,趙書桓也不敢做決定。
可是,他們都低估了其他人的決心。
“大當家的,軍師。從我們第一天落草爲寇開始,我們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如果,今天因爲我們的貪生怕死,讓貪官可以享用這些民脂民膏,我的心裏過不去。所以,大當家,動手吧。我們不怕死!!!”
絡腮鬍十分激動。
都是被長期壓迫的人,這一次有機會幫到更多的人,誰也不想放棄。
趙書桓咬了咬牙:“軍師,幹吧!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這麼安穩的過去,弟兄們不怕死。”
看着眼前這一班弟兄,安泠泠有點兒熱淚盈眶。
自己雖然和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每天卻也是朝夕相處。
她知道,這個時候他們是真的不怕死。
所有人都在等待軍師的指令。
安泠泠皺着眉頭看着洞外。
陽光好明媚啊,太陽真毒。
現在正值六月,酷暑難耐,也就是溶洞裏還好點。
有了!
安泠泠眼睛一亮:“我們洞裏的酒水可有庫存?”
趙書桓一聽就知道又要下藥了,雖然手段有點兒下三濫,但是特殊時期,就只能用特殊辦法了。
“酒水是有,但是不多。”
其實安泠泠也是想到下藥,蒙汗藥她這裏可是還有不少,而且是無色無味的那種。
但是,既然這一批金銀珠寶這麼貴重,說不好他們會有所防備。
“這樣子,待到動手那天,找兩個身材瘦弱不怕死的兄弟在半道上歇息。最好是可以推着車運着酒水和他們一起走一段路。然後,我們趁機下藥。”
雖然計策有些粗糙,但是管用就好。
“軍師可是要下藥?”
大夥也都猜到了,沒辦法軍師的這個“癖好”大家都知道。
安泠泠老實的點了點頭:“目前最穩妥的就是下藥了。我這裏有無色無味的蒙汗藥,到時候把他們藥倒了,我們也就安全了。”
方法確實不錯,但是人家不可能一點防範都沒有。
“軍師,是不是要把藥下在酒裏。這樣子感覺不穩妥。人家不可能沒有防範,而且也不一定會喝我們的酒水。”
趙書桓提出了自己的疑慮。
安泠泠微微一笑:“誰說我要下在酒裏了?”
嗯?
不下在酒裏,那是要下在哪裏?
安泠泠笑着說到:“到時候,準備一輛推車。車上放上兩壇酒水。千萬記住,這個酒水不要下藥。到時候你們一邊休息,一邊喝酒。然後額外準備兩框梅子。這兩框梅子,你們要裝作不小心露出來,又緊張兮兮的蓋好。梅子是要賣錢的,這給季節價格高,所以你們也捨不得喫。另外,梅子最上面的一層不要下藥。以防萬一他們讓你們先試喫。就算萬一喫到了,也沒有關係。我這藥,只迷人不傷身。”
計劃是這麼計劃的,現在有一個問題。
實施的人找誰去?
這兩個人必須看起來人畜無害,還得演技在線。
關鍵是,這兩個人隨時都有可能被發現,橫屍當場。
最後,小鬍子和絡腮鬍站了出來:“我們兩個去。”
這二位的形象實在是太扎眼了,小鬍子賊兮兮的,大鬍子則有點兒霸氣外露。
“你們兩個老實一點,你們就差把自己是山賊寫在臉上了。”
安泠泠捂着眼睛,不忍直視。
最終,從所有人當中挑選了兩個唯一看起來像是老實人。
讓兩個表演一下唯唯諾諾,沒想到兩個人居然本色出演。
本來以前受壓迫的時候就有點兒唯唯諾諾的。
行動的細節,安泠泠再和他們說了一下基本上就真的敲定了。
現在有一個問題:真把東西搶了以後,搬上山來肯定是不現實的。直接給百姓送去更加是害人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