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看着打鬧的兩個人,淡淡的來了這麼一句。
正在打鬧的楊顯和李闖聽到這句話很有默契的停了下來,李闖淚眼汪汪的看着楚江南:“訓練就訓練,我沒有意見,但是我可不可以提一個意見。”
李闖一臉希冀的看着楚江南,楚江南笑了笑:“想要偷懶的話就不要說了,那是不可能的。”
“大哥,你把我想成什麼樣子的人,我怎麼可能偷懶。我的意思是說,訓練可不可以循序漸進,別一上來就上猛料,我怕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了。楊顯還年輕,他肯定是受的了的。”
楚江南認真考慮了一下李闖的建議,點了點頭:“放心,我會盡量合理的安排我們的訓練。”
此時的上京城都進入了緊張的氣氛中,很多人都在默默的學習,默默的訓練,以求在接下來的武狀元比試中可以一舉奪魁。
而與之成爲鮮明對比的邊塞此時氣氛十分的緊張。
雖然說狼族沒到冬季都會侵犯安國的邊塞,但大多也是小打小鬧,搶劫一下糧食也就撤退了。狼族的冬季缺衣少糧,喫都喫不飽。爲了喫飽肚子,他們不得不當上了強盜。
然後這一次狼族的進攻更加的兇悍,而且更加的瘋狂。
等到武安王率領隊伍到達邊塞的時候,邊塞的守城將軍遞上來一封奏報。
武安王看着奏報越看太陽穴的青筋越是鼓起。
“王爺,全是末將的錯。末將沒有及時趕到,導致了慘案的發生。請王爺責罰。”守城的將軍姓李,單名一個鍵字。
武安王看着奏報沒有吭聲。
奏報上寫着,城外兩個村莊,三百多號人口全數被狼族屠戮精光,老人幼兒無一活口。
“你起來,畢竟是在城外,趕去不及時也不能全部算是你的過錯。本王留你將功贖罪。”武安王合上奏報,看着下首單膝跪着的李健讓他起來。
武安王把手裏的奏報遞給身邊的人,一個人一個人開始傳閱。
但是每個人看完臉色都是一個樣,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血債必須血還。”武安王咬着牙說道。
所有的人怒喝了一句:“血債血還。”
“李健,狼族他們入侵可有什麼規律嗎?”武安王開口問道。
雖然和狼族打了好幾次戰役,但是一直都感覺狼族跟散兵遊勇一樣。只要兩軍一交戰,狼族就開始敗退,完全一盤散沙。
但是這一次明顯和以往的狼族作風不同,所以武安王也摸不準。
“王爺,這一次的狼族來去如風。往往我們還沒有趕到,他們已經撤退了。而且目的性很強,就是爲了搶糧食,但是這一次的手法更加的兇殘,幾乎都是不管男女老幼,一律殺光。我們曾經也想着埋伏他們,但是根本抓不清楚他們的規律。”李健苦着臉說完。
憋屈,特別的憋屈。這就是李健的第一感受,如果可以真刀真槍的幹上那麼一場,也許就不會那麼的難受。
身爲保護百姓的防線,居然沒有辦法爲百姓做一些什麼。
“現在,傳我的命令。把城外的百姓已經城中的百姓全部撤往後方其他的城市。一定要全部撤退乾淨,這裏未來有可能就是主戰場。我不想再看到我安國的百姓無辜喪生了。”武安王看着遠方,憂傷的說道。
“是,末將馬上就去安排。”李健抱拳出去了。
“兄弟們,你們有沒有什麼想法。我現在想起滿地都是老幼婦孺的屍體我就有一股子滅了他們九族的衝動。”武安王咬牙切齒的說道。
武安王的貼身護衛都是以編號稱呼的,這是武安王的祕密軍隊,也是武安王的大殺器。
這隻隊伍號稱暗夜。
隊伍裏的人員一個個也是心狠手辣之輩,不說殺人不見血但絕對也可以算的上鐵石心腸。只要武安王下達了命令,他們就會不折不扣的去完成,哪怕武安王要他們殺光老弱婦孺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完成。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以黑紗蒙面,一身黑色的緊身勁裝。但是平時沒有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就僞裝成普通的侍衛陪伴在武安王的左右。
趙書桓現在也可以算是武安王的侍衛,但是他還接觸不到暗夜這一層次。
“王爺,血債血償,沒有什麼好說的。”
武安王想了想,揮手讓所有人都出去。
等到沒有人了,武安王掏出一個哨子吹了一下。
原來站在人羣中之中不顯眼的一個侍衛又出現在武安王的面前。
“暗夜出擊,血債血還,我要他們雞犬不寧。”武安王鐵青着臉。
“王爺,是否全部出動?”這個鐵青着臉的正式這代的暗夜的首領。老一輩的暗夜已經退了下來,畢竟人老了體能各方面很多都不如年輕時候了,長途奔襲身體是喫不消的。
“全部出動,那誰還保護王爺你的安全,我們出動一半人吧?”
“我現在是在軍營裏,這麼多人在,何況我還有老兄弟在,有什麼好怕的。就按我說的辦,即刻帶上乾糧,出擊!”武安王拒絕了他的好意,執意讓所有暗夜成員出擊。
這一次暗夜要做的就是長途奔襲,奔襲到狼族的領地,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不能說誰比誰殘忍,殘忍的只有戰爭。
軍營裏出動了一隻隊伍,大家都知道戰事將起。
趙書桓最近很鬱悶。
身爲武安王的侍衛根本就沒有機會上戰場,他還想着建功立業呢。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像是在伏虎山,他還是大當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軍令如山他還是知道的!
暗夜部衆出動以後,武安王身邊的侍衛就少了,所以把可以放心的趙書桓安排了過來。
“書桓吶,來,過來。”武安王看到是趙書桓守在門外,微笑的把趙書桓招呼了過來。
“王爺,有何吩咐?”趙書桓單膝下跪。
“起來起來,這裏又沒有外人。別動不動就下跪的,我這裏不興這一套,都是自己家人,你真的是。”武安王不滿的對趙書桓說道。
“父王,現在不是在軍中嘛。”趙書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行了行了,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不需要那麼客氣。對了,你最近在軍中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習慣?”武安王問道。
“不習慣倒是沒有,就是這樣子我什麼時候才能建功立業把綠柳娶回家啊。”趙書桓也是一臉苦悶。
“你小子,還怕沒仗打嗎?我覺得這一次可能是場硬戰。從目前瞭解到的信息,狼族來去如風明顯的有組織的。就怕狼族出了一個帥才啊。”武安王看着窗外,心裏隱隱的有些擔憂。
趙書桓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還真是如武安王所預料到的一樣。
狼族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狼族了,狼族還真的出了一位帥才。
察哈爾就是目前整個狼族除了族長以外權利最大的人了,他是新貴,他也是整個狼族的兵馬大元帥。這一次入侵安國邊關也正是他的手筆,老弱婦孺皆殺更是他親自下達的命令。
一來可以搶奪到過冬需要的糧食,二來可以激起安皇軍隊的仇恨。
當一個人被仇恨衝昏頭腦的時候,就很容易做出錯誤的判斷。
按照察哈爾的計劃,只要捱到明年開春,察哈爾就會發動全面進攻。到時候就不是看上安國這些糧食了,察哈爾看上的是安國肥沃的土地,只要他全面佔領安國,那麼以後就不會再捱餓了,金銀珠寶享用不盡。
此時的察哈爾在等,在等安國的將軍看到他們安國的百姓死的慘狀怒髮衝冠,帶兵進入狼族領地。
狼族領地裏有高山有草原,地形錯綜複雜,察哈爾想和他們來一場僵持戰,或者說游擊戰。
利用狼族的地形把安國的軍隊死死的拖住,到時候他們沒有補給也就是不攻自敗了。而且就算安國的軍隊想在狼族的領地裏開戰,那麼就要源源不斷的運送糧食進入狼族領地。
只要糧食進了狼族的領地,那麼察哈爾隨時可以發動攻擊,搶劫安國的糧草。
用安國的糧草填飽自己的肚子,再去掠奪安國的土地。
察哈爾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是他也有算錯的時候。
安國確實派軍隊進入狼族領地了,但是卻不是安國的大軍,反而是一股小部隊。不,應該稱之爲殺神部隊。而安國的大部隊反而在城中暗中不動。
之所以按兵不動,一部分是爲了掩護百姓轉移。另一部分原因,也是在等。兵書有云:以不變應萬變。
現在局勢不是很明朗,或者說武安王在和誰交手都不知道,如果突然的貿然進攻怕是得不償失。
爲帥者,不可以不經過深思熟慮就算下命令。
要知道,往往你的一條命令就意味着有無數的人爲了你的命令,前仆後繼不畏生死的衝鋒陷陣。
坐在房裏的察哈爾突然收到一封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