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念見挽心音面露疑問,猶疑地問面具男“公子是何人,爲何來此地?”
面具男依舊漠然。挽心音覺得有些好笑,竟然繼續問他“公子可是來下棋的?”面具男不見動作,就在挽心音因爲他不會回答時,他卻冷淡回了個“嗯!”字。
挽心音臉上的笑容淡淡暈開。不遠處的裴惜撇過來剛好看到了這一幕,眼神一瞬間黑沉沉的,隨後恢復清明。
白妗靈也是精明之人,跟挽心音走得進,明顯感覺得到她內心淡淡的不易察覺的愉悅。
裴惜突然媚笑出聲,挽心音皺眉,轉身望向她,發現裴惜竟然揮手示意她過去。索性她也不知道該和麪具男說些什麼,所以打算過去。
卻不料面具男突然出聲“姑娘!這棋場還剩多少人,是否開始最後的決賽了!”挽心音有些愣然。
陳小倩也有些驚訝,驚訝於冷漠如斯的男子竟然會主動開口說話,還叫住挽心音。老頭笑了笑,依舊拿着個酒壺走了開來,去了裴惜那邊。
藍念悶聲悶氣地看着挽心音“心音,不用理會,他明知道這個是淺琉閣操辦的,這事裴長老應該最清楚。他要是真的想知道應該問裴長老,竟然問你!”
面具男漠然地說“她姑娘是裴惜的朋友,問她不就是問裴惜!難道還問你!”說到最後竟然冷笑。
藍念炸毛,憤憤地瞪他“切!臭男人,裝什麼清高!戴個面具裝什麼神祕!該不會是長得太醜了吧?”說着就要去摘男子的面具。
男子輕鬆且迅速伸手一彈,藍念剛要碰道男子面具的手被彈開,藍念心中驚訝不已。
藍念心中暗驚:沒想到此男子的內功如此深厚,竟然一根手指就輕鬆擋開了我的手,雖然手沒有帶內力,但是習武之人沒帶內力時也是比普通人敏捷有力的。
他竟然如此深不可測,而且剛纔也判斷不出他到底用了幾層內力,估計一成的一半都不到。
藍念還是忍不住哼唧“挺拽的啊!”隨後故意擺出輕視的面容。
挽心音忍不住笑出了聲。
藍念抱着胳膊鼻孔朝天對她哼聲。
面具男突然又冷冷的出聲“上不得檯面的傻子!”藍念臉色瞬變,憤恨地用手指着他“你,你,你……”話還來不及說完,面具男手中的茶杯突然脫手而出,砸向藍念指着他的手。
藍念迅速的躲開了。面具男周身寒氣更甚“如果在別的情況下,你的身體和手指早已分離,你可想知道用手指着我的人的下場!”
藍念一改先前的嬉皮笑臉,突然躲到挽心音身後“心音,你看看,這個面具男這麼狠毒,我們還是走遠點吧!免得他發瘋傷人,傷到我不要緊,心音那麼水靈靈的美人可不能被隨意傷害了,嗯?!”
雖然剛認識不久,藍念時常嬉皮笑臉還笑得沒心沒肺,但是挽心音能聽出他話裏的幾分認真,心下一暖。
挽心音卻還是忍不住斜睨着他“嗯哼!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不知天高地厚,什麼都一臉無所謂,還笑得跟傻子一樣!”
藍念不知怎的,這次竟然沒在說話。臉隱在挽心音身後,神色難辨。
挽心音見他沉默,有絲絲訝然轉瞬即逝。她沒有在意,見男子忽然撇了她一眼,她突然有些窘然,畢竟她和藍念兩人這這裏你一言我一語,無視了他。
挽心音略帶歉意的說“嗯!卻實是最後幾場了,公子能淡定地坐到現在,必定棋藝高深莫測,場上也就段思那一局的兩人和公子你了。
公子可是對那個條件感興趣?”
面具男淡淡地“嗯!”了一聲,也不知到底是明白挽心音的意思還是肯定挽心音的猜測。
藍念被忽略了,有些不滿,朝挽心音“哼”了一聲就跑去了裴惜那邊。挽心音有些愣神,突然發現她一直站着,這完全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風。
她向來是能躺便不坐,有坐便不站。這次她竟然站了不久。所以藍念一走,她便坐了下來,與面具男面對着。
陳小倩通常都是跟在挽心音身邊聽着,她在有些陌生的場合是不太敢亂說話的。不但怕說錯話惹麻煩,而且怕挽心音煩她,有時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一直都是較爲安靜沉默的跟在挽心音身旁。
兩人也互相習慣了。就像挽心音其實還是會注意在她,她也一直安安靜靜的跟着挽心音。
偶爾私下偷偷跟挽心音咬耳朵說笑,有時也好奇問這問那,挽心音從始至終都耐心的告訴她,偶爾也不會太冷落她,也會默默表現她的關心。
就像現在,挽心音坐下時也拉着陳小倩坐了下來,還命人端來糕點水果,雞腿肉類倒是沒再端上。
挽心音是極注重飲食,自然餐後只讓她喫些水果,糕點。零嘴也是不能經常喫的,挽心音面前從來不允許零嘴出現。裴惜例外。與裴惜一起時,見到零嘴已經習以爲常了。
白妗靈跟挽心音過來後一直不言不語,就這樣不聲不響的看着。公孫詣則安靜的跟在白妗靈身側,自己的未婚妻跟別的男子走得如此親近他也未見不喜。
他一直知道挽心音這麼好的女子不可能屬於他,他也未不讓他有怪異感受的人,因爲那種感覺早已在別人身上出現,所以他就算是佩服欣賞挽心音也很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有愛,頂多朋友,就算成婚最好的結果也只能是親人。
而且他根本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他絕不會因爲一紙詔書便斷送自己的後半生,更不能忍受自己所愛之人被別人擁入懷,無論寵愛與否。
晚宴那日,看到白妗靈那一瞬,心中涌動的奇異美妙的聲音,他就知道了此女註定是他命中的劫數,他就很清楚的知道她就是往後他想共度餘生的人。
他也莫名感覺往後註定多磨多難,漫漫歲月,他竟也放棄了掙扎,甘願埋頭紅塵。
白妗靈或許明白一點,或許有心故意忽略,反正兩人之間還似陌生人一般,尤其是白妗靈的語氣,對他一直帶着一股淡淡的抗拒。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他竟然早就下定決心一路走下去那這些小行爲又有什麼好惆悵憤懣的呢!他也許就跟她耗着,不顧一切,不問結果,只求無愧於心,不拾遺憾。
他其實有時候真的被逼得有些想瘋了幫抓着她,問她爲什麼,爲什麼這麼早就判他死刑,這麼早便對他上了心鎖,早早封死他通往她的心房的路。
他偏偏還不屑一顧。有時候他都覺得她的心是一塊冷硬的頑石。
作者有話要說:人家提議我應該一直搞事情,然而我搞一個事情感覺搞了很久⊙﹏⊙,反正我自己覺得好像得從頭到尾看過來才能更好的理解。建議多看幾遍更有感覺。嗯嗯!都是爲了高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