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海有些焦急的看着巷子口方向,剛纔去藍籌酒吧告訴唐飛陸山民去了玫瑰酒吧,見唐飛當緊張時的表情就知道可能要出事兒。現在陸山民離開已經過了半個小時,還沒有回來,不禁有些擔心。

    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看見王大虎帶着兩個酒吧保安走了進來。林大海趕緊迎了出去。

    “大虎哥,喫點什麼”?

    王大虎臉色不是很好,沒有往日的微笑。

    “老林啊,你還有心情問我吃了什麼,你店裏那小子出事兒了”。

    林大海心裏咯噔一下,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一跺腳,嘆了口氣,“那該死臭小子,盡給我惹麻煩”。嘴上雖然咒罵陸山民,心裏卻很擔心。

    林大海哭喪着臉說道,“大虎哥,看在這麼多年老鄰居的份上,給我這老臉一點面子,救救那小子可以嗎”?

    王大虎點了點頭,“我就是爲這事兒來的,陸山民好歹救過唐飛,你又是老相識,我正是來找你商量這件事的”。

    林大海感激的點了點頭,“大虎哥,你說,只要用得着我這把老骨頭的地方,我豁出去了”。

    王大虎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現在劉強設了個圈套,說陸山民故意在酒吧鬧事兒砸場子,他佔了理啊”。

    林大海愣了一下,“什麼,這怎麼可能,那小子我還不瞭解,半天放不出個屁來,這絕對是栽贓陷害”。

    王大虎點了點頭,“我也知道是栽贓陷害,但是現在人家人證物證聚在,有理說不清啊”。

    林大海焦急的兩手緊握,“那怎麼辦,要不報警”?

    王大虎眉頭緊皺,“現在的情況報警對陸山民很不利,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效果有多大”。

    林大海眼睛一亮,趕緊說道:“什麼辦法”?

    “除了你,還有誰瞭解陸山民,相信他不會做這種事兒”。?

    林大海想了想,“隔壁藥鋪的老中醫老汪,對面包子鋪的老陳,還有一些長期在店裏喫燒烤的老住戶,他們都瞭解陸山民的爲人,平時相處得也比較好”。

    王大虎點了點頭,“你趕緊聯繫這些人,越多越好,然後把他們帶到玫瑰酒

    吧門口,我在那裏等你”。

    林大海有些疑惑,“這樣有用嗎”?

    王大虎笑了笑,“去壯壯聲威,爲陸山民打打氣也好,放心,我還有其他安排”。

    現在已是深夜,這些人大部分都已經休息,林大海不敢耽擱,叮囑了王大姐一聲,就挨家挨戶去找人。

    玫瑰酒吧,陸山民的一聲怒吼,彷彿一陣晴天霹靂,整個酒吧都被這聲吼聲震得鴉雀無聲。

    見陸山民那雙怨毒的眼神狠狠的盯着自己,哪怕是混跡江湖多年的劉強也有那麼一瞬間失神。剎那間劉強不禁有些後悔,第一次見陸山民,對方的表現其實劉強很欣賞。要不是因爲被王大虎逼得走投無路,也不會收金胖子的錢對他下手。不過劉強很快就回過神來,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劉強堅定的擡手一揚,人羣中事先安排好的人大喊:“陸山民鬧事啦,要打砸酒吧啦,保安快攔住他啊”。

    林風剛纔也被陸山民的吼聲震得有些失神,聽到喊聲頓時清醒,大喊一聲,“給我抓住陸山民”。

    身後七八個保安應聲而上,每人手裏都拿着一根半米長的鋼管。

    七八根鋼管乒乒乓乓往陸山民身上招呼。除了關鍵部位,陸山民沒有躲避和防守,即使想躲,也根本躲不開這麼多鋼管的同時打擊。

    任由鋼管打在身體的各個部位,陸山民拳打腳踢只管進攻,認準一個人猛攻,不過這羣保安明顯經過訓練,與當日解救唐飛時遇到的那三個人完全不一樣。每當陸山民猛攻其中一人,立刻就會有三四個人趕過來協防。陸山民的全身上下不知捱了多少棍,儘管渾身從小被老黃用白蠟棍打熬,此刻也是疼痛難忍。

    看見那一根根鋼管不停的打在陸山民身上,座位上的阮玉眼淚早已流了出來,雙手的指甲陷入手掌而不覺。猛然起身,準備衝向舞臺中央。旁邊的男子一把抓住阮玉的手。

    “你現在衝上去不是幫他,而是在害他,那小子本已處於下風,你一出現,還得保護你,他會敗得更快更慘”。

    阮玉帶着哭腔說道:“可是他會被打死的”。

    男子呵呵一笑,:“放心吧,連陳然都能高看一眼的人,不會那麼容易被打死的”。

    唐飛在門外

    瘋狂的砸門,可惜憑一己之力根本沒法砸開厚厚的鐵門。情急之下,發現二樓有窗戶,唐飛把鋼管別在腰間,爬到二樓,破窗而入。衝出房間,正好看見二樓樓道坐着的劉強,唐飛沒有理會,看向樓下,舞池中央八九個人正圍着陸山民毆打。唐飛牙呲欲裂,拔出鋼管,縱身一躍,從二樓跳下。大喝一聲,衝進戰圈。

    唐飛一陣亂棍逼開陸山民周圍幾個人,背對着陸山民哈哈大笑,“好兄弟,這麼大場面怎麼能少了我”。陸山民冷笑一聲,“這羣人比山裏的熊瞎子弱多了”。

    黑背心男子幾人早已躲進了人羣,此刻正笑呵呵的看着場中的好戲。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子拍了拍黑背心男子的肩膀。

    “兄弟,演這齣戲劉強給了你多少錢”?

    黑背心男子警惕的看着來人,“你是誰,你胡說什麼”?

    鴨舌帽男子冷笑一聲,“時間緊迫,我也不廢話,劉強給你多少錢,我翻倍,呆會兒在配合我的人演唱戲”。

    黑背心男子冷哼一聲,“莫名其妙”,說着就往旁邊走開。

    “你怕得罪劉強,難道就不怕得罪大虎哥”?

    黑背心男子愣了一下,轉過頭來,“我跟大虎哥無冤無仇,我哪有得罪他”。

    鴨舌帽男子指了指舞臺中央打成一團的人,“那兩個人是大虎哥的人,現在大虎哥已經知道是你在裏面搞鬼,你說他會放過你嗎”?

    黑背心男子額頭上開始滲出汗珠,最近幾年,誰不知道王大虎已經後來居上超過了劉強的勢力,要是王大虎真鐵了心找自己麻煩,那結果比劉強找自己麻煩更加可怕。

    黑背心男子擠出一絲笑容,“原來是大虎哥的兄弟,大哥,我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啊,要是我答應你,劉強豈會放過我”。

    鴨舌帽男子笑了笑,“這點你放心,今晚過後,民生西路將不會再有劉強這個人”。

    黑背心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鴨舌帽男子。

    鴨舌帽男子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擔心,這樣吧,你就繼續看好戲,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相信到時候你就能做出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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