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東雲站在夜色之中,含笑看着跑了一個多小時的陸山民,心裏無比寬慰,散打協會那幫臭小子,要是能有這股子拼勁兒,早就打進東海大學生散打聯賽了。
看見站在操場上的牟東雲,陸山民笑着跑了過去。
“牟老師”。
牟東雲點了點頭,“學不需要休息一會兒”?
陸山民傻呵呵笑着搖了搖頭。
“在學散打之前,我先跟你講講什麼是散打”。
“華夏武術博大精深,總的來說有兩種表現形式,一種是套路演練,具有很強的觀賞性,但缺乏實戰性;一種是格鬥對抗形式,具有很強的實戰性。散打就屬於後者。”
“散打的前身稱爲散手,是華夏武術的精華;現代的武術散打通過對傳統技擊術進行歸納、整理,捨棄它們的具體形態,找出其中帶有共性的規律,把華夏各拳種門派的基本拳法和基本腿法,以及西洋拳法相結合,進行規整並最終形成了當今世界最強的武術。”
陸山民哦了一聲,有些懷疑,真這麼厲害,那爲什麼陳大成那幫人那麼的不堪一擊。
牟東雲直勾勾的看着陸山民,非常嚴肅的說道:“不用懷疑,散打就是全世界最強的武術,沒有之一”。
陸山民歉意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牟東雲接着說道“散打有三種進攻方式,一是拳法,以衝、摜、抄、鞭爲內容,二是腿法,以蹬、鞭、踹、擺爲內容;三是摔法,主要把握“破壞重心”和“掄圈”的要點來使用“接招摔”和“夾打摔”。同時,防守技術也劃分爲“接觸式防守”和“不接觸式防守”兩種。總結起來就是‘遠踢,近打,貼身摔’”。
陸山民不住的點頭,把牟東雲講的每一個字都牢牢的記在心裏。
“還有一點,不準向對方後腦、頸部、襠部進行攻擊,也不允許使用反關節動作及肘、膝的技法”。
“啊”?陸山民驚訝的望着牟東雲,“打架還有這種規矩”?
牟東雲一臉不高興的說道:“記住,這是武術!武術!不是打架”。
陸山民尷尬的問道“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武術散打是一項競技體育,不是殺人的工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陸山民若有所思的說道:“就是說可以把敵人打倒,但不能打死打殘”?
牟東雲無奈的拍了拍腦袋,“你小子怎麼老想着打人呢,你就不能想點高尚的,比如追求不屈的競技精神,追求最高的武術境界”。
陸山民不明所以的哦了一聲。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虛的,我們還是來點實際的”。
陸山民咧嘴呵呵一笑,這下終於可以學習散打了。
“你的身體素質、身體的協調性以及敏捷程度都很不錯,用不着過多的基礎性訓練,今天我就正式叫你散打”。
陸山民興奮的點了點頭。“謝謝牟老師”。
在牟東雲的指點下,過了十幾分鍾,陸山民纔算基本保持了正確的姿勢。
“牟老師,現在可以了嗎”?
牟東雲點了點頭,“嗯,不錯,就保持這個姿勢一個小時吧”。
“啊”?
這個晚上,陸山民依然沒有如願以償的學習到散打的招式,只是保持散打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站了一個多小時。回到出租屋的時候,手腳肌肉痠疼得不行,比捱了一頓打還難受。直到練了一遍太極遊,身上的痠疼感才減緩了許多。
第二天早上起牀,練字,打太極遊之後,陸山民又多了一項必做之事,就是按照牟東雲所教的散打姿勢,呆呆的站一個一個小時。做完這一切事情之後,纔開始看曾雅倩以及老教授給的書。
除了玫瑰酒吧的產業,李川還有一間茶樓,不過他的茶樓與胡惟庸的品茗茶居比起來,就顯得有些掛羊頭賣狗肉。這間茶樓的主營業務不是喝茶,而是打麻將。茶樓明面上有二三十間包房,這些包房都是供一般的客人打麻將的場所,其實地下室還有五間豪華的包房,在這幾間包房打麻將的人,帶個錢包是不夠的,凡是看見提着皮箱走進這家茶樓的,無一不是這幾間包房的客人。
其中的一間包房,李川正打得不亦樂乎,自從認識了這位港商,不到半個月時間,足足贏了他二十萬。剛開始還有些擔心這人會不會是個騙子,故意放長線釣大魚,經過半個月時間的觀察和了解,這人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每次輸錢給得也很爽快,而且每次只打幾個小時,下午六點鐘準時收工,很有剋制,確實像一個不差錢消磨點無聊時光的正經商人,爲了以防萬一,還含沙射影的打聽了他在內地的投資項目,爲此專門去了解了一下這個項目,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兒,李川才徹底放心下來。
和李川約的時間是下午四點,陸山民準時到了茶樓,坐在大廳喝了七八杯水,上了兩三次廁所,也沒見李川來。
陸山民並沒見過李川,也就更談不上了解。所以臨行前,左丘也無法給出一些針對性的建議。不過左丘站在李川的立場進行了一場分析,李川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民生西路出現兩股勢均力敵的勢力相互撕咬,自己漁翁得利。不管是胡惟庸、王大虎還是即將入住玫瑰酒吧的陸山民,都不是他的盟友,他與胡惟庸的本質關係還是競爭對手,也可以說是敵人,他們永遠不會是朋友,也永遠不可能真誠的合作。至於陸山民和王大虎,在他眼裏,也就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來之前,陸山民與胡惟庸通過一次電話,大概瞭解了一下李川的情況,李川的資本應該沒有胡惟庸雄厚,胡惟庸擁有藍籌酒吧、品茗茶居以及建材城的兩個鋼材門市。李川的產業就僅有玫瑰酒吧和這間茶樓,並且酒吧的收益還要高於這間茶樓,所以李川應該特別在意玫瑰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