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獵戶出山陸山民劉妮 >第718章 我說回去
    換了個位置的呂方早已嚇得臉色蒼白,他現在才明白陸山民三個字代表着什麼,這是一個他完全惹不起的魔鬼。

    想到剛纔和這樣一尊殺神坐在一起,還對他冷嘲熱諷,就感到渾身一陣發冷。他害怕薛家誤會他們是一夥兒的,現在他更害怕陸山民記恨上他。一個敢在大庭廣衆之下痛毆薛家二公子的瘋子,這樣一個毫無下限的人收拾他絕對不會有任何顧慮。

    同樣出了一身冷汗的還有那位中年啤酒肚男人,本以爲是個青銅,結果碰到了一個王者。這樣的神仙打架,完全就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夠摻和的。

    夏知秋笑眯眯的抿了口紅酒,“蕭總,怎麼樣。現在還覺得他沒能力攪渾江州這潭水嗎”?

    “夠狠”!“要是能穩重一點就更好”。

    夏知秋淡淡一笑,“這叫張馳有度,他要是一直低調穩重的話,又怎麼能進入你我的視野”。頓了頓又笑道:“或許更多人的視野”。

    “夏小姐很看好他”?

    “我只不過是那個渾水摸魚的人,看不看好不重要”。

    蕭雄勇呵呵一笑,“那我們就坐等他把水攪渾”。

    說着低聲問道:“上次我送的那副字,夏小姐可還滿意”。

    夏知秋淡淡一笑,“我更喜歡陸山民送的那副”。

    蕭雄勇酒杯裏的紅酒晃動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夏知秋,又看了看臺上的陸山民。

    在場的人神態各異,剛纔陸山民在臺上暴吼那幾句,除了少數了解些內幕的人有所猜測之外,大部分人並不知道。

    不少人都在暗自嘀咕,上次震驚江州的劫殺案真的是薛家乾的嗎,薛家真的派人到金三角暗殺過陸山民嗎?那些知道二十多年前那樁大事的人更是紛紛猜測,陸山民是二三十年前叱吒江州那位猛人的兒子嗎?

    陸山民眼中的血色緩緩褪去,逐漸恢復了清明。

    緩緩挪開腳,鞋底在薛涼臉上擦了擦,跳下了舞臺。

    耿浩拿槍指着陸山民的頭,“請跟我們走一趟公安局”!

    陸山民昂首挺胸、目不斜視,邁開步子朝着大廳門口走去。全場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一個人身上,這些目光有的散發着濃濃殺氣,有的帶着滔天的怒意,有的震驚,有的不解。

    陸山民毫不理會,彷彿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一般。

    走到海東青和向問天的位置,停下了腳步。

    向問天淡淡的看着陸山民,那雙滿是冷意的眼睛,渾身散發出的威武霸氣,與當年的陸晨龍如出一轍。

    “你終究還是成長起來了”。

    “你害怕了”?

    向問天呵呵一笑,“哪怕強如陸晨龍,他也死了”。

    陸山民冷冷的看着向問天,“在那之前,我會先讓薛家人死絕”。

    耿浩推了一把陸山民的後背,“走”!

    海東青跨出一步擋在路中央,身上氣息勃發,風衣飛舞。

    耿浩和馮曉蘭感到一陣心悸。

    “海東青,你敢襲警”!?

    向問天淡淡一笑,“你們這兩把玩具槍還真攔不住他們”。說完揹着手朝舞臺方向走去。

    馮曉蘭緊張得額頭冒汗,“海小姐,陸山民大庭廣衆之下毆打他人使其重傷,馬局長要帶他回去問話”。

    陸山民朝海東青點了點頭,“他

    關不住我的”。

    海東青猶豫了一下,側身讓開。

    耿浩和馮曉蘭把陸山民押上車朝天湖區公安局駛去,白鬥狼和海東青駕車跟在後面。

    “青姐,是不是有點過了。陸山民這小子平時挺穩重的,今天是哪根筋兒搭錯了。雖然出了氣,但在江州敗壞了名聲恐怕得不償失”。

    “山中二十年壓制了他的本性,這纔是他該有的樣子”。

    “卓爺那邊說海天集團在百匯區拿的地全部停工了”。

    “嗯”。

    “浩瀚集團旗下的房地產項目在整個東海區域內全部暫停”。

    “嗯”。

    “山海集團除了崇溪河那塊地之外,其他地塊的項目也全部停止了”。

    “嗯”。

    白鬥狼眉頭緊皺,“陸山民這小子藏的還真深,在我們眼皮底下竟也藏住了一個人”。

    說着頓了頓,“青姐,他那個所謂的謀士能信得過嗎”?

    海東青沒有回答,轉頭看向車窗外,窗外燈火輝煌,霓虹燈在夜空中匯聚成淡淡的彩色氤氳,彎彎的月亮像少女修飾過的眉毛。這樣的景物很常見,但海東青卻有種第一次看到的錯覺。

    她很快扼殺掉了欣賞美景的情緒,近十年來她已經習慣性的屏蔽一切能撥動她心絃的事物。

    她當然不會去相信一個從未謀面的所謂謀士,現在這個信息大爆炸時代,所謂謀士不過是些故弄玄虛自擡身價的騙子。

    想當初關注陸山民,只是爲了利用他引出老黃和道一這幫陸家的殘餘勢力助她一臂之力,海家是處在絕對主導的位置,沒想到漸漸在不知不覺中反倒被他牽着鼻子走,海家反而成了配角。

    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她已經沒有了選擇。

    “給他的律師打個電話,我們就在外面等着”。

    馬鞍山一雙鷹眼直勾勾的盯着沉默不語的陸山民。“我可以以故意傷害罪對你提起公訴,以薛涼的重傷程度,至少可以坐三年以上牢”。

    陸山民淡淡的看着馬鞍山,“馬局長還是等我律師來了之後在說吧”。

    “上千雙眼睛看到,媒體還有視頻圖片爲證,證據確鑿”。

    說着重重的把筆拍在桌子上,“簽字吧”!

    陸山民笑道:“馬局長就這麼想讓我坐牢”?

    “你不僅該坐牢,還該槍斃”!

    陸山民無奈道:“我坐牢對你一點好處沒有,我在外面和薛家死磕,你才更有機會破劫殺案的案子”。

    “一碼歸一碼,你殺了龍雲,殺了高鶴,你和薛宇一樣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陸山民皺了皺眉,“馬局長,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

    “我是不是亂說你心裏清楚”。

    陸山民苦笑道:“以前別人常說我是一根筋死腦筋,我現在發現馬局長才是真正的一根筋”。

    說着推開身前的筆錄和筆,“我是不會簽字的”。說着擡頭看着怒氣衝衝的馬鞍山。“你也關不住我”。

    陸山民在天湖區公安局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下午,郝偉提着公文包走進了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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