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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6章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陸山民怔怔的看着田衡,腦海裏想到了羅志軒,那個爲了兒子買房偷電纜,被發現後跳樓自殺的農民工,也想到胡惟庸,爲了改變兒子絞盡腦汁,本已打算退休享福,卻再次出山進入山海集團。

    他很想知道那個偉岸的男人會對一個五歲的小男兒說什麼話,要是他還活着,會對自己說什麼話。

    田衡的眼睛雖然眯成一條縫,但能看出眼裏流露出濃濃的敬仰光芒。

    “我鼓起勇氣問他,怎樣才能成爲他那樣的英雄”。

    “他蹲下身子,摸着我的腦袋,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他說,‘只要你想,就能成爲英雄’”。

    說着哈哈一笑,豪邁的氣勢與此刻他那張臉結合在一起,看上去頗爲怪異。“這句話我一直記在心裏”。

    “就你這模樣,豬頭一樣的臉,我看狗熊還差不多”。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的小妮子,毫不自覺的潑了一盆冷水,澆滅了原本莊嚴的氣氛。

    田衡轉頭看了眼小妮子,又是哈哈一笑,對陸山民說道:“這小姑娘真的很有意思”。

    小妮子毫不掩飾眼中的鄙視,“就你這三腳貓功夫,差太遠了,要是遇上大黑頭,兩拳就把你撂趴下”。

    田衡紅腫的臉本來就很難看,聽到這話之後更難看,轉頭問陸山民,“誰是大黑頭”?

    陸山民笑了笑,“我的一個朋友”。

    “比你還厲害”?田衡語氣中帶着濃濃的不信。

    “打我好幾個應該沒問題”。

    田衡倒吸口涼氣,“看來你的資本也不淺嘛”。

    陸山民淡淡道,“要不然怎麼敢到天京來跟你們玩兒”。

    田衡笑了笑,“跟我們玩兒可不能只靠拳頭”。說着問道:“什麼時候去呂家”?

    “下午就去”。

    田衡點了點頭,“提醒你一句,相比于田家和你爸多少有些交情,呂家當年和你爸不但沒有交情,反而十分討厭他。呂家的人骨子裏透着傲氣,除了皇親國戚,一般人還真難入得了他們的法眼。呂松濤要不是因爲特別癡迷於書法,絕不可能和你這種身份的人交往”。

    不用田衡提醒,陸山民也知道呂家的人不好相處,他現在想到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韓家當年和我爸有交情沒有”?

    田衡皺了皺眉,“沒聽說過,不過我可以回去問問我爺爺”。

    說着又問道:“韓家搞定了”?

    陸山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隨便問問”。

    走出北國拳館,小妮子高興的說道:“山民哥,你真厲害,搬山境巔峯的強者都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

    陸山民揉着身上的肌肉,疼得呲牙咧嘴,剛纔在田衡面前一直強自忍着,其實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發出撕裂般的疼痛感。

    “再過幾分鐘,我就會被他打成死狗”。

    小妮子咯咯笑道:“他敢!我會把他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陸山民摸了摸臉,“我的臉還好吧”。

    小妮子歪着腦袋笑道:“山民哥,你什麼時候也這麼臭美了”。

    陸山民笑了笑,“下午不是要去呂家嘛,總得注意下形象”。

    小妮子捏了捏陸山民的臉頰,“呵呵,還是這麼帥”。

    陸山民擡手敲了下小妮子腦袋,“去買點東西,第一次上門拜訪,禮數還是要周到”。

    ...........

    ...........

    呂家和田家一樣,家族情結相比於韓家和吳家要重得多,整個家族的核心成員都住在一起。

    整個呂家的宅院佔地兩百多畝,四周是七八棟獨棟別墅散開圍成一圈,中間是近千平米的院子,院子裏亭臺樓閣迴廊轉折,正中間還有一個一百多平米的游泳池,每棟別墅都有獨立的前後院,院子裏奇花異草林立。

    其中的一棟別墅大廳裏,正在進行着一場批鬥會。

    大廳的沙發上坐着三個人,除了呂松濤之外,還有兩個四五十歲的人,一個是呂震池,一個是呂汗青,分別是呂老太爺的三兒子和四兒子,兩人皆是呂氏集團的頂樑柱人物,一個是行政總裁,一個是財務總監。還有一個氣急敗壞在大廳裏走來走去的人是呂雯彥,呂松濤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呂氏集團旗下最大二級子集團公司瀚海投資的董事長,也是呂家這一代板上釘釘的繼承人人選。

    呂文彥在大廳裏來回踱步,面色鐵青,“胡鬧,簡直是胡鬧,你平時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也就算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和我商量”。

    呂松濤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我邀朋友到家裏來是我的私事,也要向你彙報嗎”。

    “朋友,那也得看看你交的是什麼朋友”。

    “我交什麼朋友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呂文彥氣得指着呂松濤的鼻子,“爸爸不在,我就有責任管你”。

    呂松濤心裏也有些怨氣,他一向不喜歡生意上那些事情,只想安安靜靜的研究書法,但是常常被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逼着去集團,還拉着他出去談生意,早就一百個心裏不爽,平時也就忍了,這次連約個朋友來家都要管,肚子裏也是滿肚子不滿。

    “老爸去英國出差,爺爺還在。要不要去爺爺那裏評評理,看你這個當哥哥的有沒有權利干涉我交朋友”。

    呂文彥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老爺子早就退休靜養不管家事,他這個未來繼承人,怎麼可能爲了這麼點小事去麻煩他老人家。

    呂松濤很少頂撞他,今天突然一下子發起狠來,讓他是又氣又不知如何是好。

    呂文彥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呂漢卿和呂震池,“三叔、四叔,你們是長輩,就看着松濤胡鬧嗎”。

    呂震池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這一代他還是呂家主脈核心,到下一代,他這一脈就要慢慢變爲支脈,這兩兄弟雖然是晚輩,但早晚會是呂家的話事人,他倒是沒什麼顧忌,但也總得爲自己的子孫後代着想,這片呂家主宅,他和他的兒子還能住下去,到了孫子輩就該搬出去了。這也是爲什麼他一直沒說話的原因,即便呂松濤以後不會成爲家主,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呂漢卿的想法也差不多,不過呂文彥已經發話了,不管怎麼樣他也不能裝聾作啞下去,何況呂松濤的做法確實不妥,也值得教訓教訓。

    “松濤,這個圈子很小,陸晨龍當年和納蘭家的恩怨大家都知道一些,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陸晨龍是死在納蘭家之手,但既然他兒子來了,必然是要與納蘭家不死不休的。天京的大家族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雖然我們並不會幫陸山民,但別人看見了難免爲多想,他們會說我們呂家幫着外人對付天京自己人窩裏反,我們呂家雖然不必在意納蘭家的看法,也不必在意別人的看法,但擡頭不見低頭見,以後見面多少也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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