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獵戶出山陸山民劉妮 >第1373章 佛渡有緣人
    安靜的閣樓裏,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格外刺耳,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到古色古香的檀木茶几上。

    呂震池伸手哦拿起手機,“我出去接個電話”。說完起身走出了房間。

    吳崢回頭看了一眼門口方向,笑道:“看來呂叔叔不太信任我啊”。

    田嶽淡淡道:“關乎家族存亡的大事,你以爲我們都像你這麼兒戲”。

    吳崢擡手看了看手錶,呵呵一笑,“時間不多了,錯過今天這個機會,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田嶽下意識皺起眉頭,喃喃道:“確實是唯一的機會了”。

    說完這句話,田嶽攥在手裏的手機也響了。

    吳崢笑了笑,“田叔叔也要出去接個電話”。

    “對”!田嶽起身走了出去。

    吳崢用力的拍了拍腦袋,僅剩的一直眼裏放着興奮的光芒。“陸山民,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房間門推開,何麗端着另外一壺泡好的茶水,冰冷着臉走了進來。

    “只打雷不下雨,看來你們談得並不順利”。

    吳崢玩味兒的看着何麗,“你就這麼希望打起來,就不擔心陸山民被幹掉”?

    何麗放茶壺的手停頓了一下,“我與他並沒有多大關聯”。

    “沒多大關聯並不等於沒有關聯”。吳崢半眯着眼睛盯着何麗。

    何麗放下茶壺,轉頭看着吳崢,“從我出生到現在,從沒得到過陸家的一絲一毫的恩惠。與陸家的恩情,早在我父母死的時候就徹底斷乾淨了”。

    “呵呵,所以你只在乎你父母的仇,不在乎陸山民的生死”?

    何麗瞪大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說的很對”!語氣堅決,好不猶疑。

    吳崢盯着何麗的眼睛看了很久纔將目光移開,轉向門口方向,“等這兩隻老狐狸回來,就應該有結果了”。

    ··········

    ··········

    呂震池和田嶽站在龍尾閣的假山下,不用說話,僅僅從彼此的眼中就能看出對方和自己一樣。

    “老爺子的電話”?站立了半晌,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而後又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呂震池苦笑一聲,“真沒想到連你我都淪爲了棋子”。

    田嶽的神色頗爲自然,轉頭望向山下,躍過吳公館的高大圍牆,能看到外面壯麗的雪景。曾幾何時,他站在山巔豪情壯志、指點江山,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任他馳騁。

    如今面對同樣的景色,內心卻是如這冰般冰冷。

    他還想到了那個女子,如此的明媚動人,讓他幾十年都難以忘懷,而如今的一切,就始於那年那月那場大雪。

    仔細想來,那時的豪情萬丈與揮斥方遒,其實早在那時就已經註定,自從遇見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決定。

    田嶽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自認爲站在頂峯一覽縱山小,其實自己的命運,早在幾十年前就落入了他人手中。

    “沒有什麼想不到的,這本就是你我的宿命。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隨心所欲,哪怕你出生就站在巔峯也不行”。

    呂震池頗有所感,“底下的人被上面的人踩着

    無法獲得自由,上面的人時刻提防着下面的人衝上來動搖地位同樣無法獲得自由。哪怕你我這樣頂級豪門的家主,也一樣會淪落爲談判的籌碼”。

    婉轉的迴廊下,兩個高大的身形緩緩而來。

    陳慶之和楊志來到兩人近前,說道:“田爺、呂爺,我們已經安排好了”。

    田嶽看向陳慶之,問道:“你們打算怎麼應對”?

    “堅守不出,他沒有任何辦法”。陳慶之答道。

    呂震池也看向楊志,“你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

    “呂爺,他們堅持不了多久”。

    呂震池與田嶽對視了一眼,後者微微點了點頭。“哎,我呂家何時淪落到被欺負也不敢還手的境地”。

    楊志眉頭微微一擡,“呂爺,堅守能更加保證您的安全”。說着斜眼對陳慶之使了個眼色。

    陳慶之接着說道:“田爺、呂爺,對方的狙擊手是故意暴露位置,目的是想引蛇出洞、各個擊破,我們不能中了他們的奸計。而且,對方好整以暇,貿然出擊會損傷嚴重”。

    田嶽擡眼看着陳慶之,淡淡的問道:“我們死了幾個人”?

    “除了一開始冷不防被狙擊手擊中的四個人外,沒有傷亡”。

    “四個人也不少了,他們都是跟着我田家上十年的忠義之士,不能這麼白白死掉,要是就這麼死了,以後隨還願意爲田家效力”。

    “田兄說得對,我們的生死是小,家族的榮譽是大。”

    陳慶之和楊志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

    “但是、、”

    “不用但是了,你們考慮的是一城一地的得失,我們要考慮的是家族的千秋萬代”。

    田嶽揮了揮手,“去吧,你們兩個各自帶隊出擊,把那幾個狙擊手的人頭給我提回來”。

    楊志和陳慶之滿臉的疑惑不解,但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也沒有再勸說,轉頭朝着迴廊下走去。

    “楊兄,我覺得田爺今天有些反常”。

    “呂爺也很反常”。楊志神色嚴肅。

    陳慶之自我安慰道:“不過也不用擔心。陸山民在天京的勢力不大,不可能帶太多的人來。我們這邊幾乎個個都是好手,哪怕分兵出去勝算依然很大,只不過多死幾個人而已”。

    “不,我們兩人不能都去,必須要留下一人守在吳公館”。楊志突然停下腳步,盯着陳慶之的眼睛,謹慎的說道。

    “這、、、”陳慶之眉頭緊皺,作爲田嶽的貼身保鏢,這麼些年來,他對田嶽是言聽計從,從來沒有違背過命令。

    楊志回想着今天的細節,越想越不安心。“我跟了呂爺十幾年,對他的瞭解甚至超過了自己,雖然想不明白,但我不放心”。

    陳慶之其實也有同樣的感受,聽楊志這麼一說,也覺得確實很有必要留下一人。

    “那我倆誰去”?

    楊志重重的拍了一下陳慶之,“呂爺就擺託你了”。說完,闊步朝着吳公館大門方向走去。

    陳慶之沒有與楊志爭,他隱隱覺得,或許這吳公館纔是最危險的地方。

    ··········

    ··········

    中年男子揹着手,哼着小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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