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姝一臉不解。
徐泱泱解釋道:“外邊兒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等會兒再跟你解釋,我跟着來是因爲我不放心,而我留在外面也沒什麼用,便一起進來了。”
她與戚暄和是划着一條船來。
“你們駛一條船吧,趕緊出去,免得在這處呆久了,溼氣會傷了身。”
霍庭玉一個跨步就到了戚暄和那條船上。
徐泱泱也到了鬱姝的船上來。
她看着霍庭玉,笑道:“霍小公子沒有想說的嗎?”
少年挑了挑眉毛,看着她身旁的鬱姝,笑得肆意,“我想說的,都告訴你身旁那位了。”
說着,他便拿起槳,在前面開路。
徐泱泱一愣,轉頭看向鬱姝,笑得意味深長,“阿姝...?”
鬱姝忙看着她,可憐兮兮道:“我腳扭傷了。”
“沒事吧?嚴重嗎?”
徐泱泱問。
鬱姝搖頭,“還好,可以走,只是有一點點疼。”
“哦。”
“那你說說剛剛發生的事吧。”
“......”
看着前方少年的背影,徐泱泱沉吟一會子,道:“你們要做好準備,經此一事,東都怕是會有你們的流言。”
霍庭玉在前方划着槳,聽她這樣說,勾脣一笑,“流言?”
他轉過頭來,朝後看着鬱姝笑道:“你莫要擔心。”
有我在。
鬱姝一愣,旋即含笑點點頭。
她與徐泱泱一齊划着槳,想了想,問道:“你方纔說,外邊兒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是什麼意思?”
徐泱泱划着槳,說道:“是宋蒹葭落水了。”
她語氣淡淡。
鬱姝一愣,“落水?”
接着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怎麼都喜歡這個戲碼。”
徐泱泱皺着眉頭,不贊同道:“你先前落水,都非自己意願,是出了意外才落水的。”
“救她的是誰?”
“...臨溪公子。”
回了月明小築,已經是很晚了。
路氏拉着她左看右看,鬱姝說自己沒出事,好說歹說,路氏才放心的走了。
草草用過晚膳,歇了歇,她纔開始梳洗。
方沐浴後,她屏退衆人,留景春一人在屋裏。
“你那兒可有活血化瘀的藥膏?”
景春一驚,“姑娘出什麼事了?”
“不過是腳扭傷罷了,不必大驚小怪。”
鬱姝看着自己的腳,現在只有輕微的疼痛,好在及時敷過了。
“莫要聲張,更不要讓阿孃知曉,你去將藥膏拿來,我塗一塗,明日就好了。”
她這樣吩咐着。
景春無奈,只得偷偷去將藥膏拿來給她塗上。
她跪在少女身前,將她腳放在自己膝上,認真給她揉着腳腕。
“姑娘還是要多注意。”
“有些時候奴婢們不便跟隨,姑娘更是要再三小心了。”
她苦口婆心的勸着。
鬱姝勾了勾脣,“我知道了。”
見天色晚了,她收回腳,道:“好了,你也去睡吧,記得將藥膏放好。”
景春哎了一聲,退了下去。
窗外夜色濃郁,想起白日那個吻,少女臉上有些發燙。
她躺了下來,將被子拉到眼下的位置,露出一雙含情的鳳眼來。
沒過多久,她便合上了眼,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
翌日天明。
鬱姝方用了晚膳,就聽下人來稟,說是鬱香桃來了。
她挑了挑眉,語氣淡淡,“迎進來吧。”
鬱香桃甫一進了屋,就冷笑一聲,“三妹妹好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