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姝一臉平靜的轉頭看去。
見池青涯一臉陰沉進了屋來,他身旁站在宋蒹葭,後邊兒是一臉着急的景春。
“鬱三姑娘是一人在此?”
池青涯目光沉沉的看着鬱姝。
宋蒹葭掃了一眼鬱姝,旋即咬了咬下脣,一言不合垂眸而立。
鬱姝對上池青涯懷疑的眼神,淡淡開口:“臨溪公子不守禮便推門而入,怕是唐突了些。”
她看見門外站着許多看熱鬧的路人,心下一緊。
“唐突?”
池青涯冷笑一聲,他看着桌上的兩個茶杯,語氣更差了些,“桌上擺着兩個茶杯,這是在等誰?亦或是,方纔有誰偷偷走了?”
說罷,他又看了一眼窗戶那處,眉眼多了幾分陰鷙。
自從他救了宋蒹葭後,心情就沒好過。
就連他最爲重視的秋闈,也是成績平平。
“我如何,怕是輪不到池公子來管教罷。”
鬱姝眼神有些冷,直呼池公子。
“讓我猜猜,這裏還有一人,會是誰呢?”
池青涯對鬱姝的話恍如未聞,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那門外看戲的衆人很是激動,恨不能這戲越精彩越好。
“作甚圍着這麼多人?”
少女嬌蠻的聲音響起。
丫鬟婆子撥開衆人,空出一條路來。
見時九璨揚着下巴進了屋來。
池青涯微眯着眼看她,“璨陽郡主?”
時九璨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善,“你這是什麼神情?再者,見了我,爲何不行禮?”
聞言,池青涯及衆人皆對她行了個禮。
“不知,郡主爲何在此處。”
他面色溫和,語氣如春雨般和煦。
見小郡主哼了一聲,坐了下來,“我與明月在此處喫茶,不過是去方便了一趟,回來便成了這幅光景。”
時九璨緊緊盯着他,“你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方纔在雅間裏的,是郡主?”
池青涯一臉狐疑。
“放肆!”
時九璨有些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本郡主,且有意追尋本郡主的行蹤,你究竟意欲何爲?”
她高高的端出了郡主的架子。
池青涯也不覷,見她惱了,笑着應了下來,“是我的不是,郡主莫惱。”
接着,他掃了一眼鬱姝,又道:“既是郡主與三姑娘雅緻正好,那臨溪便不便多擾,告辭。”
話落,他便轉身走了。
宋蒹葭跟在他身後。
丫鬟婆子開始趕人,“看什麼看!速速離開!”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散了去。
門重新關上了。
鬱姝鬆了口氣,她看向時九璨,笑道:“多謝璨璨。”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
時九璨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鬱姝見狀,又問,“郡主是如何知道我這番窘境呢?可是......他告知的?”
時九璨轉頭看她,並未回答,反問道,“鬱阿姝,你居然瞞着我。”
鬱姝知曉她說的是何事,聞言,臉頰微紅,吶吶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恰好在這附近,他見着我了,便與我說清了情況,我這纔來的。”
時九璨揉了揉鼻子,甕聲甕氣道:“你真真是騙得我好慘。”
她頓了頓,又湊近少女,輕聲問道:“你......你是不是也心悅他?”
她語氣溫和,聲音極小,語氣中帶着幾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