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囁嚅兩下嘴，不知道說些什麼。
霍庭玉笑着看她，“你再不進來，我可就要去將你拉進來了。”
少女眉梢含羞帶怯，進了裏屋去。
她一言不發進了屋，然後坐了下來。
霍庭玉見狀，挑了挑眉毛，放下手，一步步走向她，笑道：“這麼害羞嗎？”
鬱姝擡眼瞪了他一眼，“你不要說。”
她眼裏像是盛了一汪秋水，溫柔繾綣。
瞪這一眼絲毫沒有威懾力，反而軟綿綿的，加上她的嗓音，看上去就像是在撒嬌。
“好好好，我不說，不說就是了，你莫要氣我。”
少年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看着她，溫聲道：“明月，這些天，你......”
他本來想說，她想自己沒有，但是姑娘臉皮薄，若是這等浪蕩的話說出來了，她定是要羞惱得眼睛都要紅了。
“這些天你怎麼樣了？”
於是他話鋒一轉。
鬱姝也生怕他說出什麼虎狼之詞來，見他正正經經的，也就鬆了口氣。
“我挺好的，沒什麼事。”
她想了想，問道：“你呢？”
“我啊，我挺好的呀。”
少年笑眯眯的看着她。
鬱姝避開他的目光，故作鎮定道：“還未恭喜你成爲進士。”
“我覺得，還有一件事，你更應該恭喜我。”
霍庭玉笑着看她。
鬱姝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
不就是...不就是他們二人定親一事嗎。
不過，她偏不按照他的來，說起了其他的，“今日並非休沐日，你如何能得空？”
少年直白明亮的看着她，“我再不見你，我就要難過得死掉了。”
“你——”
鬱姝不料他這樣沒臉沒皮，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是目光躲閃，不敢看他。
“我說的是真的。”
少年趴在桌上，可憐兮兮的看着她。
“我沒有油嘴滑舌，這種話我也是第一次說，你相信我好不好？”
鬱姝完全拿他沒辦法，看着他，溫聲道：“以後不可說這個字，不吉利。”
“好。”
少年眨眨眼，乖巧的應了下來。
鬱姝見他這樣，心裏癢得慌，有些想摸摸他的腦袋。
不過還是按捺下來了。
但少年卻是捕捉到她的情緒，見他笑着往少女面前湊了湊，低着腦袋，一本正經道：“給你摸一下，就一下哦。”
鬱姝快要被他可愛死了。
她抿着嘴笑着，伸出手去摸了摸少年的發頂，笑道：“我就摸了一下。”
少年還在她手心裏蹭了蹭。
鬱姝收回了手，看着他，問道：“錦衣衛此路兇險，爲何不入翰林院？”
霍庭玉給他們二人身前的茶杯都斟滿了茶水，溫聲道：“翰林院多是酸裏酸氣的文書，我不喜歡，何況，那處又有那池青涯在，我不喜同他一起。”
“話是這樣說，但錦衣衛相比起翰林院，那路，也太艱險了些。”
鬱姝憂心忡忡的看着他。
小公子咧嘴一笑，伸出手飛快在她鼻尖輕輕颳了一下，語調輕快，“你放心就是了，我還要騎着高頭大馬來娶你呢。”
鬱姝臉頰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