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霍庭玉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我也不敢輕易下定論,畢竟感情一事,沒有絕對,只不過現在他眼裏是不會有旁人的。”
鬱姝聽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下一瞬,她又問:“霍姐姐不喜他嗎?”
“阿姐只那他當做弟弟看待,沒有別的心思,何況我阿姐也有了心上人,所以他們二人沒有可能。”
霍庭玉耐着性子與她講這些。
鬱姝朝他感激的笑了笑,“多謝你了。”
少年傲嬌的捧着臉看她,“咱們好不容易纔見一面,你就光問旁人的事兒了,也不同我多說說話。”
鬱姝歪着腦袋看他,“可我也謝謝你了呀。”
少年焉兒焉兒的嗯了一聲。
鬱姝見狀,抿抿嘴,便紅着臉站起身來。
“你要走了嗎?”
少年坐着仰頭看她,一臉不捨。
鬱姝笑着看他,“你不想我走嗎?”
“我們纔剛見面沒多久呢,話也沒說什麼,你這麼急就要走了。”
小公子的語氣裏盡是不捨之意,他作勢也要起身來。
鬱姝忙道:“你別起來。”
“嗯?”
霍庭玉不解,卻也聽話的沒有站起來,乖乖的坐着仰着頭看她。
少女紅着臉,看他,在他訝異的眼神中彎腰,飛快在少年頰邊落下一吻,“這個謝禮,如何?”
鬱姝坐了下來,端着茶杯擋臉,欲蓋彌彰。
霍庭玉摸着臉,正傻笑着,“這個謝禮,我喜歡。”
他目光看向對面的少女,語氣忽然惆悵,“明月,我什麼時候才能將你娶回去呀?”
鬱姝羞得不行,“方定了親,你怎麼又說到這裏來了。”
霍庭玉看着她,想了想,道:“我同你說說我家裏罷。”
鬱姝放下茶杯,一雙眸子溫柔的看着他,嗯了一聲。
“我大伯是看着很兇,但是他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二伯雖然很溫和,可是損人卻是很厲害的,然後我爹是......”
一陣春風過。
屋外的柳枝隨着春風輕輕的蕩着,柳枝上布着嫩嫩的綠,有的已經抽出枝芽來了,有的還是小心翼翼的埋着腦袋。
春風慰東都,暖雨沁人心。
漸漸的,太陽西斜。
屋子裏傳來歡聲笑語。
鬱姝拿手帕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花。
少年語調搞怪,表情誇張,就是故意來逗她笑的。
霍庭玉見她笑得開環,心裏也很滿足,便跟着一齊笑出聲來。
屋外。
霍庭淑無奈的站着,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擡手,敲了敲門。
篤篤篤。
門被敲響。
鬱姝一愣,她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入眼一片昏黃,這才發現,已是黃昏了。
“走罷。”
霍庭玉站起身來,笑道:“我將你送到樓梯那處。”
“嗯?”
鬱姝不解的看着他。
少年溫聲解釋道:“雖我們定了親事,但獨自在這偏僻的地方若是被人瞧見了,怕是對你名聲不好。”
“你是來赴阿姐的約,便與阿姐一起回去罷。”
他笑着將少女送到了樓梯處。
霍庭淑笑道:“今後得了空閒,便出來見見罷。”
鬱姝應是,朝少年頷首笑了笑,便與霍庭淑一齊下了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