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調清甜歡快,如那清純天真的少女一般。
時九璨不淡定了,“搞什麼?特意下帖子來,就是爲了來一場詩會?真的是沒話說了。”
她扶額,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鬱姝看着她,溫聲安慰道:“沒事,不過一場詩會,完了就成了。”
“是啊是啊。”
徐泱泱也跟着開口,“再不濟,說兩句詩玩玩也可,無論如何,也不要氣自己。”
時九璨嘆了口氣,趴在桌上,一臉無趣,“早知道,此時我就該在家中睡覺多好。”
她此言一出,雅間裏的氣氛頓時就輕鬆了。
霍庭淑睨了她一眼,“等完了,你再回家去睡覺也不遲。”
幾人皆笑了起來。
詩會開始了。
這詩會是由一位姑娘開頭,自做一句詩,然後提出要求隨意點名在場的姑娘接住。
第一位姑娘是鬱姝不曾見過的。
“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那姑娘道了這樣一句詩來,想了片刻,後道:“要求描述雪,但不帶一個雪字。”
她頓了頓,朗聲道:“早聽聞鬱三姑娘才冠東都,請賜教。”
雅間裏的人都看向鬱姝。
鬱姝也不慌,氣定神閒的站了起來,“皚皚輕趁步,翦翦舞隨腰。”
衆人驚豔,皆拍案叫絕。
而鬱姝卻不再繼續往下,也不提要求更不點名了,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又有姑娘站起身來了,“不知能否與鬱三姑娘來一場痛快的飛花令?”
“無礙。”
鬱姝朝她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可。”
於是一場緊張的飛花令開始了。
這位姑娘鬱姝好似有些印象,是東都小有名氣的才女。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請鬱三姑娘接。”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鬱三姑娘果真是令人佩服,那麼請繼續,琉璃玉匣吐蓮花,錯鏤金環映明月。”
“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
“......”
好幾個回合後,那姑娘好似已經接不住了。
鬱姝淡淡一笑,“還有能接的嗎?不妨一試。”
“鬱三姑娘好大的口氣,我且一試。”
有人站了出來。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請鬱三姑娘接。”
“揉碎桃花紅滿地,玉山傾倒難再扶。”
“......”
又有人接不住,又有人站了起來。
不管樓中響起多少聲音,少女溫和堅定的聲音始終盡數將來人的招數都接了下來。
到最後,樓中已經沒人接得住了。
突然,響起一道拍手的聲音。
衆人看去,見李意知正一下一下的拍着手,“鬱三姑娘,果然是名不虛傳。”
她語氣裏帶着幾分欣賞。
鬱姝不卑不亢,“殿下過譽了。”
接着就坐了下來。
“各位請繼續罷。”
李意知笑着朗聲開口。
接着,樓中又響起了各種各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