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疾步而來,鬱姝將手裏的魚食拿給了問冬,看着景春,笑道:“如何了?”

    “沒有什麼流言,也沒出什麼意外,應當是成了。”

    景春恭敬答道。

    鬱姝勾脣一笑。

    那支箭,是她找人送給李意知的。

    她不是自詡溫柔嫺靜麼?那讓池青涯瞧瞧她的另一面,這又無傷大雅,她算準了時間的,不會教李意知在外人面前丟臉的。

    喏,瞧,她還是十分良善的。

    對比那日李意知設計害她性命,她真的良善許多了。

    “姑娘,有好消息了!”

    執秋笑着跑了過來,一雙眼亮晶晶的,還在不停的喘着粗氣,額角上布着細細密密的汗珠。

    鬱姝笑,“慢點跑,不着急,發生了什麼事兒?緩一緩再說。”

    執秋緩了一口氣,看着鬱姝興奮道:“是有關霍小公子的!”

    “哦?”

    鬱姝起了興致,笑眯眯道:“說來聽聽看。”

    “聽說,霍小公子自從七品小旗升到了正五品的鎮撫使呢!”

    執秋一臉激動的笑意。

    鬱姝也是一臉訝異,“這般快便是鎮撫使了?”

    一旁的問冬與景春皆是一臉笑意。

    執秋點點頭,繼續說道:“聽說是前一陣子辦了一件大案子,得了聖上的青睞,纔會一躍成爲鎮撫使的。”

    “姑娘可是不知,這件事在東都掀起了十分大的風浪呢。”

    執秋說着。

    鬱姝可以想到外邊兒的流言能有多大。

    畢竟,同是進士,池青涯與鬱明深還在翰林院裏兢兢戰戰,而霍庭玉已經官拜五品了。

    “不過,奴婢聽說,好似霍小公子前一陣兒好像是受了傷,還挺嚴重。”

    執秋補充了一句。

    鬱姝臉色倏地僵硬,她問:“什麼時候?”

    氣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

    執秋嚥了咽口水,正色道:“好似是姑娘去墨竹樓赴琳琅公主的約之前。”

    在那之前?

    鬱姝眸色一深,那個雨天,自己還一本正經的叮囑,叫他小心行事莫要受傷。

    想必,那時候他身上正帶着傷罷?

    鬱姝想到這裏,就是一陣氣悶。

    還有心疼。

    她知道,他那條路兇險萬分,受傷是必然的。

    她也知道,他不告訴自己受了傷,是爲了不讓她擔心。

    但是鬱姝心裏怎麼想,怎麼堵得慌。

    她一度想勸他,若是不然,去當一個文官罷?

    可是她深知他的脾氣秉性,那勸說的念頭,便也消散了去。

    她揉了揉眉心,沉默了一會子,道:“去準備一些金瘡藥,各式各樣的都備一些,再去同霍姐姐下拜帖”

    鬱姝到霍家的時候,霍庭淑正在院子裏煮茶。

    “倒是奇了,會瞧得你主動來。”

    她笑着看着鬱姝,一臉揶揄。

    鬱姝坐了下來,無奈道:“我今日來,是有事兒的。”

    “哦?”

    霍庭淑笑意更深了,“什麼事兒?”

    她不等鬱姝開口,直接道:“可是來尋潮生的?他剛升了鎮撫使,當下正和他那些朋友一起喝酒呢。”

    鬱姝沉默了一會子,才道:“無礙,我等他就是了。”

    自己好像是猜錯了,霍庭淑訕訕笑了兩聲,看情況,咋不像是好事兒呢,她替霍庭玉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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