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知擡手撫了撫鬢邊的髮絲,語氣輕鬆,“其實也沒什麼啊,我只是讓柳光去讓鬱姝喫一點苦頭而已啦,也沒做什麼呀。”
池青涯冷冷的看着她,他突然擡手就給了李意知一個巴掌,“你這個瘋子!”
“鬱姝從未得罪過你,也未招惹過你,你爲何一而再再而三去尋她的晦氣?”
他這一巴掌用的力極大,將李意知的腦袋都打偏了去。
頂了頂後槽牙,李意知笑了起來,她不停地笑着,笑得人都起了雞皮疙瘩。
“你這麼深情,可惜到最後,姑娘卻成了別人的未婚妻,怎麼樣?甘心嗎?”
她笑着看着池青涯,嘴角溢出絲絲血跡。
池青涯蹙着眉頭,一臉不耐,“少拿我當槍使,自從你嫁入了池家,將家裏攪得雞飛狗跳,現在哪裏還像個家。”
“這不能怪我的。”
李意知拿着手帕擦了擦嘴,很是無辜的看着池青涯,“你覺得你們這個家,還叫家嗎?我是瘋子,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你妹妹也是個心思不正的東西,還好意思說我呢。”
二人在屋子裏對峙着。
地上的丫鬟一臉驚恐,其中還夾雜着一些絕望。
她知道,自己怕是命不久矣了。
東都局勢驟變,衆人皆人心惶惶,鮮少有人出門。
起因是何故?
原是天子病重昏迷不醒,各方勢力開始騷動。
這有太子一派,三皇子一派,六皇子一派,中立的始終中立,還有就是那嫌看熱鬧事兒不夠大的,也來湊一湊,將東都的局勢搞得亂七八糟的。
有人臨陣倒戈,有人設了局中局,有人依然逍遙自在。
“李意知什麼時候解決。”
霍庭玉雙手枕在腦後,一臉不耐煩,“我瞧着她就煩得不行。”
霍懿看了他一眼,無奈道:“你明知道她暫時死不了。”
“就是因爲知道,所以才令人心煩。”
霍小公子一臉鬱悶。
宋明辜實在是忍無可忍,他看了一圈兒屋子裏的人,問道:“上回大哥和潮生說了,太子設計李意知是有目的的,可最後他們也並未說是什麼目的,只一個勁兒的說太子是禽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他沒好氣道:“現在就我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
說到這兒,屋子裏詭異的沉默了。
“不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宋明辜愈發摸不着頭腦了。
“是我不能知道嗎?”他一臉茫然。
霍邱臉色黑如鍋底,看來心情很糟。
霍青一臉複雜。
倒是霍琅,面上還帶着幾分笑意。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霍邱瞪了他一眼,“不是你女兒,你不心疼是吧?”
“哎大哥這話說得。”
霍琅笑道:“侄女兒也是女兒,我怎麼會不心疼啊。”
他見宋明辜依舊是一臉茫然,便好心解釋道:“太子設計李意知一事,並非爲了霍家,是爲了他自己。”
“一是他自己也看不慣李意知的爲人,二是......”
說到這裏,他還看了一眼霍邱,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道:“二是,太子心悅安寧已久,所以纔會設計李意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