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
鬱姝微微一笑,“我這人,素來對不討喜的人,記不太住。”
一旁的時九璨直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點兒也不給面子,徐泱泱雖未笑出聲來,但她眼底皆是笑意。
“我是池家的表姑娘,劉芝惜,鬱三姑娘,這下記住了嗎?”
劉芝惜將鬱姝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笑意莫名,“這麼久沒見,青涯哥哥到底是另娶了,而鬱三姑娘卻是有些悽慘,真是命運弄人呢。”
說完,她還裝腔作勢的搖了搖腦袋。
鬱姝睨了她一眼,淡淡開口,“這位劉姑娘,還是同以往一般不討人喜歡,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恭恭敬敬喚我一聲鄉君的好。”
劉芝惜本就是刻意避開此事的,可誰知,鬱姝竟是自己提了起來。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鬱姝,“鬱三姑娘當真是不害臊,居然拿自己的身份壓人。”
“是啊,我素來臉皮厚。”鬱姝面色平靜,全盤接下。
這可給劉芝惜慪得不行。
“少給我陰陽怪氣的,好好說話,若是不然,小心本郡主親自教你做人。”
時九璨睨了一眼劉芝惜,語氣漫不經心,卻又帶着幾分威脅。
前年的那個巴掌,劉芝惜現在都還記得,所以她是有些怕時九璨的。
她轉目看着鬱姝,突然發笑,“鬱三姑娘如今,倒是有些憔悴了,連妝發也這般草率了事兒,看來霍小公子一事兒可是教你難過不已。”
鬱姝眸光一冷。
這人忽然冒出來,又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如今又說了不該說的,真真是煩人得緊。
站在旁邊的時九璨倒是樂了,她對着徐泱泱擠眉弄眼:你瞧,鬱阿姝都會威脅人了。
徐泱泱有些哭笑不得,她用眼神示意:阿姝雖脾氣溫和,但發起火來,就沒有誰是不怕的。
時九璨好似是十分喜歡這樣的交流方式,二人好一陣擠眉弄眼。
劉芝惜冷笑一聲,看着鬱姝,道:“怎麼?鬱三姑娘怎的知道水中滋味不好受?怎麼?想來是鬱三姑娘嘗過這滋味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鬱姝冷眼看着她,“倘若你想,我也可以讓你試一試,保證教你永遠也忘不了,怎麼樣?劉姑娘要試一試這滋味嗎?很樂意效勞。”
劉芝惜這下倒是不敢接話了。
她本就是瞧着鬱姝是個好相與的,這才故意擠兌她。
“不過,這麼久不見,劉姑娘可是上山做姑子去了?”
鬱姝卻不打算放過她。
聽她這樣說,劉芝惜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她看着鬱姝,咬牙切齒道:“鬱三姑娘此話何意?”
“也沒什麼意思。”
鬱姝眉梢掛着嘲諷的笑意,“只是覺得劉姑娘這一張嘴,格外的討人嫌,甚至是比前年還要討人嫌些。”
“是麼?”
劉芝惜不以爲然,反倒是得意洋洋的看着鬱姝,道:“鬱三姑娘可是不知道,我很快,就要進池家的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