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院子裏一切從簡,連花花草草什麼的都沒種,就院兒裏有幾棵樹。
霍庭玉將腦袋放在她肩上,嗯了一聲,道:“你只管吩咐就是了,若是哪裏看得不順眼,便讓他們去幹活,按照你的心意改一改。”
鬱姝挑眉,打趣他,“我若是改了,你該不會惱我罷?”
說完,少年便在她下巴處輕輕咬了一口。
“你咬我做什麼呀?”
鬱姝瞪了他一眼。
輕飄飄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霍庭玉笑嘻嘻的用自己的臉去蹭了蹭她的臉,道:“就想咬一咬你。”
鬱姝無言。
“還有就是,這院子,你怎麼改都成,隨你的心意改就好了,我一開始便將院子收拾利落了,只等你來佈置。”
他說得煞有其事。
鬱姝抿嘴笑了笑,“這是你以前的時候,給你未來妻子準備好的?”
“不是啊。”
少年捏着她的手玩兒,“是給你準備的,你先是你,再是我的妻子。”
鬱姝臉頰微燙,“也不知道你這些話,都是從哪裏學來的。”
她本來以爲少年會說無師自通,可少年卻一本正經道:“是從話本子上看的,覺得說得不錯,便學來了,怎麼樣?你喜歡嗎?”
喲,看來還是做了功課的。
鬱姝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結果又被少年逮着了機會,偷香一個。
在霍家的這兩日,霍庭玉都帶着她在家中逛了逛。
或者是霍漾與霍安寧來尋她說說話、喫喫茶什麼的。
霍庭淑不在府中,在鬱姝成親第二日,她便有些身子不適,去城郊的莊子裏靜養了。
鬱姝嘆了口氣。
成親第二日也並未見得霍庭淑。
算算日子,二人當真是有許多日子沒見了。
霍庭玉正給她剝着荔枝,聽了她的話,便道:“阿姐近些日子有些身子不適外,心情也不太好的樣子,所以爲了靜靜心,她特意去了莊子,不是特意不見你的。”
“因着敬茶那日,咱們都起晚了,起身的時候,她的馬車都出了東都了。”
鬱姝說起這個就有些無奈,她看了一眼少年,“還不是你,本來醒來就要起身的,都怪你磨磨蹭蹭的,一直賴着不肯起來。”
少年咧嘴一笑,將一碗剝好皮的荔枝遞給她,“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認錯倒是挺快。
“明日回門,不可胡鬧。”鬱姝叮囑他。
霍庭玉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一定不會的。”
晚上的時候。
少年哼哼唧唧抱着她撒嬌。
這人撒起嬌來實在是令人招架不住。
鬱姝無力的靠在他懷裏,硬着心腸道:“不行,趕緊睡覺,不可胡鬧,你白日是怎麼說的?”
“媳婦兒~”
少年纏着她,用足了勁兒撒嬌。
鬱姝不爲所動,還推了推他,“再鬧,就睡書房去。”
“嗷。”
少年一聽,便乖乖的,再不鬧了。
到了回門這日。
鬱姝早早的便起來梳洗了,霍庭玉也跟着起身來。
用完了早膳,二人便坐上了回鬱家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