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最近情況很不好。”
二人策馬,慢慢在街上走着。
霍庭玉掃了一眼街邊,收回了目光,淡淡開口,“談傾與跑了,他情況能好纔怪,不瘋都已是極好了。”
“談傾與離開一事,是不是與你有關?”宋明辜依然目視前方,也沒看他。
霍小公子笑了笑,說道:“你怎麼知道。”
“你瘋了嗎?”
宋明辜轉頭看他,皺着眉頭,“雲海那股勁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倘若被他知道談傾與離開與你有關,還不提刀來把你辦了。”
“你當真是糊塗了。”
說着,他還搖了搖頭,一臉不贊同。
霍庭玉挑了挑眉毛,無奈道:“你以爲我願意?那談傾與離開的決心之大,又與我打苦情牌,讓我一定要幫他,然後說了一大堆,說得我頭都疼了。”
“那我若是不幫,就顯得我無情無義一樣。”
他越說越鬱悶。
宋明辜哼了一聲,“行,你有情有義,你就等着這事兒東窗事發,鬱明深提刀來見你吧。”
“這也不太可能吧。”
霍庭玉一臉遲疑,“我畢竟,也算是他的妹夫。”
“你是他爹都能給你幹了。”
“......”
時九璨最近煩死了。
那鬱松柏總是三天兩頭出現在她面前,怎麼趕也趕不走。
可是。
可是這都過去五天了。
她都沒有見過他了。
這麼容易就放棄了嗎?她想。
哼,真是沒有毅力,就這樣還敢說喜歡她。
她噘着嘴一臉鬱悶。
“郡主。”
時九璨心裏有些煩躁,便不耐道:“啥事兒。”
“鬱小公子受了傷,如今正臥病在塌,特意派人來說了一聲。”
小郡主愣住了,一副呆呆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據說是五天前,鬱小公子在來找您的路上發生了意外,今日才醒來的,說是傷得十分嚴重,鬱家都亂成了一鍋粥了。”
時九璨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臉上劃過溫熱,她已是淚流滿面。
霍家。
鬱姝得知鬱松柏受傷的消息,就要趕着回鬱家去。
“爲什麼剛出事的時候不說呢。”
她紅着眼眶。
景春忙安慰她,“夫人,許是夫人老爺不想讓您擔心,這才瞞着的,如今小公子醒來了,倒是件好事兒,您別難過了。”
正巧霍庭玉這個時候回來了。
他帶着鬱姝一起前往鬱家。
一進鬱松柏的屋子,鼻尖便縈繞着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藥味。
路氏紅着眼給鬱松柏喂着藥。
鬱蒼不在。
“阿孃......”
鬱姝紅着眼眶上前去。
路氏一見她,淚水淌得更是厲害了。
她將空碗放在一旁,拉着鬱姝坐了下來,哽咽着開口,“你這些日子怎麼樣了?”
“我很好,阿孃莫要擔心。”
鬱姝吸了吸鼻子,她轉頭看着牀上面無表情的少年,心尖顫了顫,她輕聲開口,“阿柏......”
少年緩慢的眨了眨眼,他轉頭,看着鬱姝,慢慢的,彎了彎嘴角,“阿姐......”
“阿姐,我現在,是個廢人了。”
少年落下一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