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姝嘆了口氣,“但是我心裏就是止不住的難受,一想到這件事若是成了真,想到阿柏的反應,我就止不住的心疼。”
“好了。”
霍庭玉摟過她,溫聲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不能替代他。”
“不說這個了。”
他笑着看着她,“李意知要又喫苦頭呢,想不想聽?”
鬱姝眼睛一亮,“想!”
“她又怎麼了呀?”
她捧着臉看着他,一臉好奇。
霍庭玉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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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知渾身狼狽的擡回了池家,招來大夫一問,孩子沒了,劉氏當場就昏了過去,池青涯臉色也很難看。
等到了半夜,那池青涯與李意知的寢房裏,居然爬滿了蛇,有的帶毒,有的無毒,不管有沒有毒,總之是給李意知嚇個半死,還被咬了幾口。
因着池青涯在書房,並未在寢房,所以並未被咬。
這件事在池家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並且徹夜燈火通明。
李意知已經完全被折騰得再沒有說話的勁兒了。
她睜着眼,雙目無神的盯着帳頂。
池青涯坐在牀畔,看着她,沉默了很久。
“臨溪。”
李意知轉頭看他,眼角滑落淚水,“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池青涯閉上眼,又睜開眼,眼眶泛紅,他看着李意知,問道:“你爲何不告訴我鬱松柏的事是你做的?”
“我......”
李意知有些慌亂,“我當時已經做了,不想讓你知道我惡毒的一面,我就沒有告訴你,我怕你不喜歡我這個樣子,我怕你會厭煩我,所以我纔沒有告訴你,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你躺好。”
池青涯安撫着她的情緒,“我喜歡的是你,你哪一面我都喜歡,所以你以後不要再說我會厭煩你這樣的話了,你先別激動,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咱們就要去想這件事該怎麼去解決纔好。”
李意知躺在牀上,柔柔弱弱的看着他,“那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纔好,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殿下!”
有人衝了進來,打破了氣氛。
李意知面色一僵,有些不悅,不過她還是按捺住情緒,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魏嬤嬤死了。”
丫鬟如是說道。
李意知有些不耐,她都成這副模樣了,魏嬤嬤還能活着纔是奇怪。
丫鬟看了她一眼,突然補充了一句,道:“是五馬分屍,沒有全屍。”
李意知一個哆嗦。
她看了一眼池青涯,故作平靜的收回了目光,“知道了,你下去吧。”
丫鬟心驚她的平靜,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看來,你的事,無疑就是鬱家的手筆了。”
池青涯嘆了口氣,替她拈好了錦被,“你這些時日就不要出去了,就在家中養身子吧,順便修身養性。”
“那就這樣算了嗎?”
李意知不甘心。
池青涯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這一樁樁的,恐怕不止有鬱家的手筆,還有霍家怕是也在內。”
他看着她,又問,“你不是有暗衛在身邊嗎?爲何不讓他們出面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