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剝得乾乾淨淨的栗子塞到鬱姝手裏,笑着看她,“你生辰就要到了,想要什麼生辰禮?”
“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裏期盼着生辰禮。”
鬱姝拿了一顆栗子喂他喫。
霍庭玉低頭,將那顆栗子吃了進去,眯着眼看她,道:“誰說只能小孩期盼生辰禮了,我就喜歡盼着生辰禮。”
“你不就小孩。”
鬱姝笑着,又餵給了他一顆栗子。
霍小公子眼巴巴的看着她,道:“你不喜歡我小孩嘛,是不是喜歡沉穩一點的?”
不等鬱姝開口,他便自顧自又說,“我早該想到的,你應當是不喜歡我這副孩子氣的樣子,所以纔會兩次三番提起,我以後不說了就是了。”
說着,他還可憐巴巴的垂着腦袋,看上去委屈極了。
鬱姝挑眉,看他,“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倒是一張嘴把什麼話都說完了。”
“那你現在說嘛。”
霍庭玉捧着臉看她。
鬱姝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覺得不喜歡嗎?”
“我不知道。”
霍庭玉看着她,想了想,說道:“近來,我聽孫白瀟他們說,女子都喜歡沉穩內斂一點的,還有喜歡溫柔的,那我都跟這些不沾邊兒啊,就怕你不喜歡嘛。”
“你們整日裏都說這些?”
鬱姝一臉驚訝。
很難想象,一羣帶刀的大男人圍在一起說這些話來。
“這......這不是無聊嘛。”
他生怕她哪一天出去,就給人勾走去了。
鬱姝有些哭笑不得,她看着他,一本正經道:“我哪樣的都不喜歡,你是什麼樣,我就喜歡什麼樣。”
霍庭玉一愣,頓時臉頰微紅,他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道:“沒想到,媳婦兒說起情話來,也挺熟稔的。”
鬱姝笑着嗔了他一眼,“熟稔什麼,若不是你逼我說這些話,我哪裏會說,更別提熟稔了。”
夫妻二人說說笑笑,感情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
“對了,李意知現在,怎麼樣了?”
鬱姝問。
霍庭玉搖頭,“聽說她一直在池家呆着,許多日子沒有出門了。”
他見鬱姝依舊是蹙着眉頭,便道:“好了,別想她了,想多了就喫不下飯,明日要不要去看看阿柏?”
“你明日不上朝嗎?”
鬱姝一臉驚喜。
她是想回去看看的。
“近日無事,清閒,便想着多陪陪你。”
霍庭玉含笑看她,“既是如此,那明日我們便回去瞧瞧看吧。”
鬱姝便趕緊吩咐人去鬱家走一遭。
翌日。
鬱姝與霍庭玉上了馬車,馬車駛向鬱家。
馬車裏。
霍庭玉把玩着她的手,說道:“阿柏性子怕是要歪。”
“我已經預見了。”
鬱姝嘆了口氣,“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兒,任誰遇到了這樣的事,心裏都會產生怨懟。”
“只是想着,希望璨璨能陪在他身邊,將他心裏的怨懟撫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