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府中的時候,大姑娘對夫人您的心思就不怎麼正,如今她若是也嫁入了霍家,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呢。”
景春一臉凝重,“霍家可不比得以前在鬱家的時候。”
她說得有道理。
不過鬱姝還是說道:“我瞧着大姐姐的心思也消停了,想必,不會出什麼事兒罷。”
“這可未必。”
景春搖頭,“先前她做的那些事兒,闖的那些禍,可不少,大姑娘比不得二姑娘。”
鬱姝來了興致,問她,“大姐姐和二姐姐怎麼了?你仔細說一說呢。”
見她這樣說,景春也不藏着掖着,她斟酌片刻,道:“大姑娘心思深,說話做事兒總是拐彎抹角的,先前的時候,她就有意刺激姑娘,並且經常不動聲色挑起姑娘的情緒,後來消停了,不過是因爲她有了心上人,無暇顧及姑娘,可若是她也嫁入了霍家,勢必會與姑娘有衝突的,何況那宋公子也是三房的人,這......姑娘不得不防啊。”
她一臉語重心長。
鬱姝含笑應是,她又問:“那你說說二姐姐呢。”
“二姑娘先前雖對姑娘說了許多難聽的話來,她一直以爲她與姑娘無二,可是後來想必是見識到了姑娘厲害的一面,才知自己的愚笨,因此,她那日便與姑娘道了不是,奴婢以爲,二姑娘與小郡主有一些相似,但她與大姑娘不同,她是拎得清的人,知道池家姑娘不是個良善的,便疏遠了去。”
景春說了許多,末了,她嘆了口氣,“總之總之,姑娘一定得防着大姑娘,奴婢一直不放心她與您走得近。”
鬱姝命人給她斟了杯茶,笑道:“顧慮還挺深的。”
景春接過茶,喝了口,無奈道:“奴婢是希望姑娘好好的,因此顧慮這才深了些。”
她愣了愣,道:“是奴婢失誤了,又將夫人喚作姑娘了。”
“不礙事兒。”
鬱姝看着她,眉眼溫和,“你是在我身邊伺候得最久的,也是我的心腹,你做事,我放心,也慶幸有你在我身邊,爲我避去了許多災禍。”
景春眼睛一熱,她輕聲道:“夫人性子好,待我們也好,能夠在夫人身邊伺候,是我們的福氣。”
鞦韆輕輕蕩起,鬱姝坐在鞦韆裏,一臉平靜,景春站在她身旁。
今日天兒不錯。
傍晚的時候,鬱姝左右無事,便站在二進的院兒門口等他。
“風大,作甚在這處等我。”
霍庭玉一臉心疼的上前來,用自己身上的大氅將她給蓋住摟入懷中。
鬱姝臉色微紅,“還有人看着呢。”
“看着就看着唄。”
霍庭玉笑着在她臉頰落下一吻,“有好事兒與你說。”
“什麼好事兒?”
夫妻二人進了屋子。
鬱姝給他款着衣,看着他梳洗乾淨。
霍庭玉屏退了衆人,將她摟入懷中,在她頸窩裏蹭了蹭,滿足的發出一聲喟嘆。
鬱姝知曉他今日定是累着了,也沒有什麼動作,任由他來。
“我升錦衣衛指揮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