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玉哼了一聲,他在鬱姝身邊坐了下來,“它跟我搶媳婦兒。”
鬱姝無奈,不過也還是顧着他的孩子氣,“人家是女孩子,你捉來的,怕是都忘了。”
“女孩子也很礙眼。”
霍小公子說得煞有其事,他一本正經的盯着鬱姝懷裏的貓兒。
鬱姝實在是拿他沒法,懷裏是軟軟可愛的一團兒,她心裏軟得一塌糊塗,伸出手一下一下順着貓兒的毛。
貓兒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還在她手心裏蹭了蹭。
她眼底含着笑意,抱着貓兒,愛不釋手。
“潮生哥哥。”
她擡眼看着霍庭玉,問道:“咱們給它取個名字吧,你說取什麼名字好?”
“狗蛋。”
霍庭玉一點不想給它取名字。
鬱姝凝眉,略微嫌棄,“不妥。”
“金蛋,牛眼,狗剩,王八羔子,金花,銀花。”霍小公子又給了幾個選擇。
鬱姝沒搭理他,她往外看了一眼,入目是嫩綠的葉子,是白色的槐花,她沉吟片刻,笑着摸了摸貓兒的腦袋,“就叫你槐花吧。”
嗯,簡單粗暴,且一眼明瞭。
槐花奶聲奶氣的叫了兩聲,在她懷裏拱了拱,更是給鬱姝的一顆心柔軟成了一灘水。
一旁的男人則是酸得咬牙切齒,這是他媳婦兒,這小東西居然這樣肆無忌憚的在他媳婦兒的懷裏撒嬌。
不過他很大方的沒有跟這小東西計較。
“明月,咱們明日出去走走吧,好不好?”他支着下巴看着鬱姝,笑眯眯道:“我在這處,還有些友人呢,明日我介紹給你認識。”
“是啊。”
霍庭玉扒拉了兩下槐花,拎着它放在自己懷裏,動作無比自然,接着說,“先前我在益州待過幾回,因此認識了他們。”
鬱姝看着他懷裏的槐花,無奈的笑着點了點頭,沒再將槐花拎回自己懷裏。
霍庭玉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毛髮柔軟,手感極好。
槐花還在他懷裏蹭了蹭,軟着哼哼唧唧的奶聲在他懷裏埋頭接着睡。
心都化了怎麼辦?
霍庭玉動作輕柔的摸着它。
鬱姝看着他,眼底是溫柔的笑意。
溫柔得連外邊兒的春風都及不上半分。
翌日。
梳洗畢,鬱姝帶着景春下了樓,男人在前院兒。
景春是那日霍庭玉上龍蛇寨一同帶上的。
畢竟他一開始就沒想着帶鬱姝回東都,因此這才帶上了景春。
二人緩步前往前院兒。
“說說家中是什麼情形吧。”鬱姝語調輕緩,她似是猜到了情形是什麼樣的。
景春抿了抿嘴,垂眸看着地上,“奴婢爲姑娘不值。”
她又喚姑娘二字。
鬱姝沒有糾正她,也並未出聲,靜靜的等着她的下文。
“自姑娘失蹤後,府中的男眷都與大人在書房議事,試圖將知道姑娘失蹤的人封口,也在商議如何尋得姑娘,如何救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