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霍庭玉,是個厚臉皮的,他對衆人揶揄沒有什麼意見,反倒與他們插科打諢。
“真是教人可惜。”
有人陰陽怪氣的開口,打破了和諧的氣氛。
邱妙妙看着路吟,問:“阿吟,你這是什麼意思?”
連宜修及時補救,“阿吟沒有什麼意思。”
路吟哼哼兩聲,沒有接着說了。
不過她的陰陽怪氣卻是令鬱姝有些不滿,“這位姑娘是何意?說來聽聽,倒也不必顧忌着什麼。”
“我顧忌什麼?”路吟哼了一聲,“說就說!我在想,只是可惜了海棠姐姐的一腔情意!”
霍庭玉皺眉,臉色不大好看。
邱妙妙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她看着鬱姝,道:“阿吟口中的海棠姐姐,名喚林海棠,她等等就到。”
鬱姝頷首。
“你就沒什麼話說嗎?”路吟氣鼓鼓的看着鬱姝。
鬱姝詫異,“我說什麼?”
說實話,她沒把這林海棠放在心上。
路吟一噎,似是沒有想到她會沒什麼反應,倒是叫她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好了好了,不說這了,咱們上去吧。”
幾人走到了秋水亭的門口,提步上了二樓。
紛紛落座,茶水糕點皆已上桌。
“潮生此次何故來益州?何時回東都?”一位身着玄色圓領袍的少年看着霍庭玉問着。
鬱姝記得他的名字,叫鍾涯。
霍庭玉見嬌妻的杯盞裏空了,便提起茶壺,與她斟滿了茶水,“此次來益州,是想着與明月一起散散心,遊山玩水什麼的,歸期未定。”
鬱姝含笑點頭。
“明月怎麼了?”路吟撇撇嘴。
她身邊着杏色衣裙的少女突然出聲,“嫂嫂是明月,那與潮生就是天生的一對,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鬱姝面帶笑意看着她。
焦櫻看着鬱姝,臉色有些紅紅的,“是這個意思嗎?”
她有些靦腆內向。
倒是與霍安寧有幾分相似。
鬱姝笑着點頭,“是這個意思。”
一旁,秦聲嘖嘖兩聲,看着霍庭玉,裝作十分嫉恨的樣子,“真是令人羨煞不已,我怎麼沒有一個青梅竹馬、情投意合,並且與我表字相配的姑娘呢。”
說着,他搖首嘆息。
路吟翻了個白眼,“這有什麼,不過是一句詩而已,我若是想,也可以喚作明月啊。”
她不以爲然。
並且對鬱姝有些敵意。
邱妙妙眨眨眼,她看了一眼路吟,又看着鬱姝,小聲解釋道:“阿吟自小就跟在海棠身邊,海棠又......所以她有些爲海棠打抱不平。”
鬱姝挑眉。
又聽邱妙妙繼續說,“不過嫂嫂別介意,海棠對潮生的情意,應當都消散得差不多了,畢竟都有好些日子沒見了。”
鬱姝看了一眼憤憤不平的路吟,心中有了思量。
這可未必。
“我沒事兒,只要不過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她表明態度。
邱妙妙笑着嗯了一聲,衝她擠眉弄眼。
鬱姝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