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秦芃芃看着他,道:“你現在去看她,多說些體貼的話,溫柔一點,不要插科打諢,那樣很不正經,會讓人誤以爲你不是好男人。”
“懂嗎?”
她看着自家哥哥,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表情。
“秦芃芃我警告你。”
秦聲皺眉看她,“我是你哥,你最好把姿態給我放端正一點。”
秦芃芃冷笑一聲,“放端正?”
她提起腿,當即就給秦聲哐當一腳,將他踹出了門外。
砰地一聲。
門被關上了。
秦聲趴在地上,一臉微笑。
習慣了,呵呵。
僕人走近,見他這副模樣,一臉習以爲常。
也沒人來扶他。
他慢悠悠的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露出一口白牙,朝霍庭淑的屋子走去。
鬱姝正與霍庭淑說着話。
“西洲,這秦聲在益州的風評如何?”鬱姝問。
霍庭淑翻了個白眼,“他就是大善人,我也不喜歡他。”
西洲想了想,還是如實道:“秦家是益州的世族,底蘊深厚,在東都也有分支,秦家風評不錯,秦聲雖愛插科打諢,不太正經,但他爲人卻是極爲端正的,從未有什麼不好的傳言流出。”
鬱姝默默看着霍庭淑。
“看我幹嗎?”霍庭淑有些頭疼,“我都說了,我對他沒有感覺。”
門外響起了動靜。
屋裏人都不說話了。
秦聲進了屋來。
“姐姐感覺怎麼樣了?腳還疼得厲害嗎?”秦聲竭力讓自己看上去溫柔一點。
霍庭淑微微一笑,“不是很疼了,多謝關心。”
她想讓鬱姝說說話,走動走動。
誰知鬱姝突然起身來,她拉着西洲和景春飛速出了屋子,並且體貼的關上了門。
霍庭淑:“???”
秦聲咧嘴一笑,還有這好事兒?
他在牀邊坐了下來,一副溫溫柔柔的模樣,“姐姐,你......”
“你能不能變回來?你這樣子好惡心啊,我看不下去。”霍庭淑不喜歡他故作溫柔的樣子。
秦聲:打擾了,告辭。
他看着霍庭淑,一臉正色,“今日之事,是我的不是,不該拉着你跑,不然,你的腳也不會崴了。”
霍庭淑看着他,“你倒不如說你不該約我。”
“那不行。”
秦聲一本正經,“我喜歡你呀,想見你,想和你互訴衷腸。”
“互訴衷腸是嗎?”
霍庭淑微微一笑,“要我和你訴衷腸嗎?”
“大可不必。”
秦聲一臉無奈,“你定是說些我不愛聽的。”
“知道就好。”
屋子裏很安靜。
有陽光都探進了屋子裏來,霍庭淑看着那抹光許久,她才嘆了口氣,“秦公子,我們之間,不合適。”
她面色平靜,語氣認真,不再笑得嫵媚喚他弟弟,而是鄭重的喚他秦公子。
秦聲沉默了半晌,才道:“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合適?”
他突然向霍庭淑那邊探了探身子,捱得她極近,甚至都可以互相感知到彼此的呼吸,他笑得狡黠,“姐姐,我們的故事纔剛剛開始,你彆着急下定義。”
說完,他就迅速在霍庭淑臉頰上落下一吻,然後轉身風一般的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