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姝這番,胎位穩正,害喜也不似先前那樣頻繁了。
她鬆了口氣,精神不像先前那樣緊繃,一路上與霍庭淑說說笑笑,倒是挺不錯。
本來霍庭玉還是挺擔心她的,暗地裏觀察她許久也不見得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一顆心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終於,在五月初的時候,一行人到了東都。
這一路走走停停的,竟用時一個月纔到東都。
馬車進了東都城,鬱姝掀開簾子朝外看了一眼,滿心感觸。
其實離開不過也才幾個月,可她心裏就是升起了一抹激動來。
馬車直直的駛向霍府。
甫一下了馬車,一行人才過了影壁,就聽有人來稟,說是齊氏要見鬱姝夫妻二人。
霍知白與霍知慎抿了抿嘴,二人對視一眼,眼底皆浮着一抹無奈。
霍庭淑冷笑一聲,“動作倒是挺迅速。”
傳話那人一臉爲難的看着鬱姝二人。
霍庭玉牽着鬱姝的手,淡淡道:“累了,不去。”
說着,就朝霍庭淑三人頷首,牽着鬱姝朝攬月樓走了。
傳話那人一臉爲難的看着霍庭淑,扯了扯嘴角,道:“若是不然,還請大小姐去勸一勸。”
“勸?”
霍庭淑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來,“有什麼好勸的,我倒是樂見其成。”
她與霍知白二人說了聲,便兀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攬月樓。
執秋和問冬盼了許久,見鬱姝回來了,各個激動得不行,直圍在她身邊嘰嘰喳喳的說着話。
景春笑着搖頭,溫聲吩咐道:“這一路風塵僕僕,你們還是先去安排人擺膳,還有,趕緊準備準備,夫人和大人都要梳洗一番的。”
鬱姝和霍庭玉都認真的梳洗了一番,洗去了身上的疲乏和睏倦,二人靠在貴妃椅裏,笑着說着話。
似是想起了什麼,鬱姝側頭看着景春,問道:“槐花呢?”
景春笑,“在呢,不過它有些不適應,有些懨懨兒的。”
鬱姝點頭,“吩咐人照顧好它。”
景春哎了一聲。
鬱姝看着屋內熟悉的陳設,嘆了口氣,道:“許久未在東都,想必定是發生了許多事情來。”
霍庭玉拉過她的手,眉眼帶笑,“再大的事,都比不得你的事重要。”
“孩子的事,你準備什麼時候說?”
鬱姝問他。
霍庭淑與霍知白他們那裏已經說好了,他們不會說自己已經懷孕的事,這件事,還是他們夫妻二人說出來要好些。
霍庭玉勾脣一笑,把玩着她細嫩白淨的手,輕聲道:“不着急,我想,還有什麼事在等着咱們呢,這件事到時再說出來也挺不錯的。”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一雙眼亮晶晶的看着鬱姝,道:“明月。”
“嗯?”
“我給你掙個誥命回來好不好?”男人尤其激動。
鬱姝哭笑不得,“有沒有都行,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我就是想給你掙一個回來呀。”霍小公子揉了揉鼻子,甕聲甕氣道:“有誥命在身,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