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霍庭玉笑,“正是阿柏。”

    “怎麼會是阿柏呢...”鬱姝喃喃出聲,“他怎麼會......怎麼會是挽弓居士......”

    霍庭玉見她這樣,嘆了口氣,“明月,阿柏是不能參加秋闈的,這說明,他不能入仕,不能入仕,便從商,我想他是不願從商的,索性他便投身入了江湖。”

    他見鬱姝在聽,便繼續說道:“鬱家正巧爲他鋪好了路,這挽弓,對他來說,意義重大。”

    “我也猜到了阿柏不會從商的。”

    鬱姝擡眼看着窗外的紅霞,幽幽喟嘆一聲,“挽弓,也挺好的。”

    說這廂。

    梳洗罷,用過晚膳,霍庭淑帶着西洲準備在後院兒逛一逛。

    她許是見西洲十分的謹小慎微,便笑了笑,安慰道:“別擔心,東都也沒有你想的那樣可怕。”

    二人漫步在抄手遊廊裏。

    晚風吹來,遊廊下的燈籠晃了晃。

    西洲抿了抿嘴,斂眉垂眸,道:“奴婢怕給姑娘惹麻煩。”

    “能惹什麼麻煩。”

    霍庭淑笑了笑,“你一個小姑娘,能惹什麼麻煩。”

    她看着西洲,雙手負在身後,朝前繼續走着,“別多想,也別擔心有的沒的,自己嚇自己。”

    西洲嗯了一聲,眼底帶着幾分笑意。

    才過了轉角,二人繞過假山,準備走過水榭就回院子了。

    “那是誰?”

    西洲眼尖的瞧着有人站在水榭裏。

    霍庭淑看去,面色平靜,“這是明辜,我先前與你提過的。”

    她言語沒有半分波動。

    西洲恍然大悟。

    宋明辜上前來,他看着霍庭淑,微微一笑,“阿姐,許久未見了。”

    霍庭淑也笑,不過她笑意淡淡,“是許久未見了,你都長高了一小截。”

    宋明辜眼底帶着幾分歡喜,“阿姐這話說得,我都是大人了,拿來還長個兒。”

    “阿姐。”

    少女輕柔的聲音自宋明辜背後響起。

    霍庭淑細眉微挑,看去。

    見女子梳着婦人髻,着水紅色衫裙,面容姣好,她正看着霍庭淑,還笑了笑。

    霍庭淑看了她一眼,又看着宋明辜,嘴角勾了勾,“險些忘了,明辜已經成親了。”

    “明辜還是很記掛阿姐的。”

    鬱菱如此說道。

    霍庭淑點點頭,“也好,沒白養。”

    “阿姐此行,可有什麼收穫?”鬱菱看着霍庭淑,一臉恰到好處的笑意。

    霍庭淑聞言,卻是低低的笑了起來。

    “自是有的。”

    她看着鬱菱,雙手環胸,道:“想必再過些日子,你們就得有姐夫了。”

    她一想起秦聲,言語中就不自覺帶上了幾分甜蜜的味道。

    “哇,那倒是一件大好事呢。”鬱菱看着霍庭淑,又問,“未來姐夫人好嗎?”

    霍庭淑笑着嗯了一聲,“他很好,很聽話,也...很喜歡我。”

    一陣風過來。

    她看着眼前的小夫妻,攏了攏衣領,道:“起風了,夜深了,回去早些歇着罷。”

    說着,她便帶着西洲朝自己院子走去。

    鬱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聲音愈發的遠。

    “她要成親了,你還念念不忘嗎?”她平靜的出聲。

    宋明辜轉頭,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便提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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