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鬱家又待了一會子,與父親母親說了些說,她才和霍庭玉坐上了回霍家的馬車。
馬車裏。
霍庭玉將她攬在懷中,問:“我聽說,你明日約了徐泱泱和時九璨?”
鬱姝在他懷裏窩着,聽他這樣問,便嗯了一聲。
男人沉吟片刻,後緩緩道:“到底是你們女子說說話,我不便相陪,雖暗地裏有人保護,不過你還是多謹慎一些,不可大意了去,如今池青涯不同往昔,你多防備防備。”
鬱姝眼底清明,嗯了一聲。
她倒是許久未聽得這個名字了。
翌日。
鬱姝帶着景春與執秋出了門,身邊還帶着不少婆子丫鬟。
馬車駛向墨竹樓。
到了雅間,她要了茶水點心,一人靜靜坐着。
她憑欄而坐,指尖一下一下敲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是她比約定的時間來得有些早了。
心下有些無聊,她轉頭往樓下看去。
見一位身着淺綠衣衫的年輕夫人進了樓中來,她面容略顯憔悴,眉眼頹靡,沒有往日的一分得意。
鬱姝敲桌子的手停了下來。
她看着李意知這副模樣,面露訝異。
幾月不見,昔日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琳琅公主居然落得這個模樣。
鬱姝平靜的看着她,心底除卻方纔的一絲訝異,再沒有別的情緒了。
也不知她是經歷了什麼,纔會變成這個模樣。
鬱姝心裏又多了些好奇。
她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池青涯的面容來,想必李意知這副模樣,與池青涯脫不開關係。
李意知將要上樓的時候,她轉頭,直直的看向鬱姝的方向。
鬱姝面色如常對上了她的目光。
李意知的眉眼頓時陰鷙了下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鬱姝所在的雅間,收回了目光,上了樓來。
“東都可有關於李意知的流言?”
鬱姝問。
執秋想了想,說道:“奴婢們並未有聽說過有關她的流言。”
那就是掩藏得十分嚴謹了。
鬱姝扯了扯嘴角,沒再想這件事了。
她又略坐了一會子,門就推開來。
時九璨挽着徐泱泱的手臂,進了屋子來。
鬱姝起身來,含笑看着她倆,道:“許久未見了。”
“是許久未見了。”
三人皆落了座。
鬱姝給她們二人斟滿了茶水,輕聲道:“這些日子,你們都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啊。”
小郡主一如往日活潑,眉眼依舊張揚,她笑嘻嘻的看着鬱姝,道:“你們在益州,可有什麼收穫?”
鬱姝抿嘴,嘴角彎了彎,“自是有的。”
她轉頭,看向梳着婦人髻的徐泱泱,笑得溫婉,“可惜的是,我沒能親眼瞧見泱泱成親那日的場景。”
徐泱泱嫁給了戚暄和,在三月初的時候。
已嫁爲人婦的徐泱泱看着鬱姝,說道:“不礙事的,能見你無虞,我心裏就放心了。”
她仔細看了看鬱姝,蹙眉,道:“瞧你,好似有些消瘦了。”
鬱姝點頭,眉梢都帶着幾分歡喜,“懷了孩子,就有些折騰,這才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