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
府醫正叮囑着霍庭玉,“夫人先天不足,身子比旁人還虛弱,糕點是沒有問題的,建議大人查一查夫人身邊的人身上可有佩戴麝香、藏紅花之類的東西,懷了孕之人,是萬萬不能近這些東西的。還有就是,夫人體弱,千萬要仔細養着,情緒不宜過激,安胎藥也要準時喝,大人記得多上點心纔是。”
“自是會的。”
霍庭玉忙道:“還請先生開一些懷孕之人的禁忌和注意的點,我這邊照着做,就會減少紕漏出現。”
府醫點頭,“可。”
執秋跟着府醫走了。
院子裏的氣氛十分僵硬。
長輩們來看過鬱姝後,叮囑、安慰了兩句就走了。
此事交由霍庭淑姐弟處理。
院子裏除了他們姐弟倆,還有宋明辜和鬱菱,霍知白兄弟二人。
霍庭淑冷笑一聲,“勸你們還是實話道來,若是不然,仔細你們的皮!”
下面的人都哆嗦了兩下身子。
有婆子顫顫巍巍舉手。
霍庭淑看她,“說。”
那婆子白着臉,道:“我是管事嬤嬤,姑娘明鑑,院子裏的人,都是沒有佩戴或是薰什麼奇怪的香或者佩戴麝香、藏紅花等。”
的確。
鬱姝懷孕後,攬月樓的衆人都是經過嚴格叮囑和搜身,能近鬱姝身的,更是從上到下都搜查了一遍,沒有可疑的東西。
“弟妹不妨說說,爲何今日來送糕點與明月喫。”
霍庭淑轉頭看着鬱菱。
鬱菱臉色難看得很,她聽霍庭淑問,遲疑了一下,便輕聲開口:“我這邊得了些棗泥糕,記得三妹妹喜歡喫,就想着來與她說說話,和她喫些糕點,喫喫茶什麼的。”
男人眉眼沉沉的盯着鬱菱,面無表情道:“既是如此,那不介意搜搜身吧?”
霍庭淑挑眉。
鬱菱往後退了一步,她掐緊了手裏的帕子,呼吸陡然急促起來。
“嗯?不肯嗎?”
霍庭玉逼近她。
鬱菱轉頭,淚眼婆娑的看着宋明辜。
而宋明辜至始至終都是冷眼旁觀。
鬱菱實在是受不了逼迫,便哭着拿出一個香囊,衆人頓時聞着了味道,是麝香味。
“你好大的膽子!”
霍庭玉當即就是給了她一個巴掌,他雙眼猩紅,情緒在失控的邊緣。
霍庭淑伸出手去,將香囊拿了過來,打開一看,裏邊裝着滿滿的麝香。
她捏着香囊,手上青筋暴起,半晌,她將香囊扔在地上,看着鬱菱,眉眼冷厲,“你居然想要害明月!你好狠的心!”
“我沒有!”
鬱菱癱倒在地,她哭得涕泗橫流,“這個香囊是我才帶着不久,我並不知麝香會致懷孕的人有害,所以我才戴着來尋三妹妹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會害她,我與她是姐妹,何況也和她無仇無怨,我怎麼會害她!”
她是真的沒有想害鬱姝的。
霍庭淑睨着她,眼底一片冰冷,“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