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知站在池青涯身前,紅着眼看他。
他應該會生氣吧,畢竟自己到底還是他的妻子。
池青涯負手而立,看着她,面無表情問道:“是誰的。”
李意知咬了咬下脣,輕聲道:“我算了算時間,應當是......”
“說。”
池青涯面色更冷了幾分。
李意知恐他發火,忙道:“應當是那馬奴的。”
說完這句話,她就羞恥不已。
想她堂堂一位公主,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想到這裏,她就連連垂淚。
“什麼時候的事,在哪裏。”
池青涯又問她。
李意知說不出口了,她紅着眼流淚看着池青涯,“你就不關心其他的嗎?”
“那你希望我關心什麼?”
池青涯看着她,冷冷道:“再問一遍,什麼時候的事,在哪裏。”
“在哪裏你會不知道嗎!”
李意知有些崩潰。
池青涯不爲所動,“我不想重複第三遍。”
他眉眼隱隱帶着幾分不耐。
他發火的樣子極爲嚇人,李意知縮了縮脖子,哭道:“就是上回在屋子裏,你當時在屋外聽着。”
說完這句,她就感覺自己臉上最後一層皮都被奪了下來扔在地上,任人隨意踐踏。
“那一次啊。”
池青涯笑着回想。
李意知一臉震驚的看他,他居然還能笑出來?
“好好養着吧。”
池青涯看了她一眼,就要往外走。
李意知眼疾手快攥住他的衣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要留着?”
“爲什麼不?”
李意知蒼白着臉放開他的衣袖,往後退了兩步,她看着男人,突然癲狂的笑了起來,“你真的是個瘋子!真是瘋子!”
池青涯一臉平靜的看着她,“你養一養吧,我聽說三四個月後可以行*房,屆時再繼續。”
“池青涯!”
李意知實在是崩潰了,她上前兩步,揪住他的衣領,紅着眼看他,“你真是個畜生,我是你妻子,你爲何要這樣對我!”
見他伸出手,將她的手一根一根掰開來,捏住她的手,輕聲道:“誰叫你當初要那樣對她,這就是你的下場。”
說完,他便甩開李意知的手,轉身走了出去。
李意知怔怔站在原地,淚流滿面,哭出了聲。
天兒漸漸熱了起來。
鬱姝本就苦夏,又懷了身孕,因此性子有些陰晴不定。
霍庭玉簡直把她捧在手心裏,緊張着她的情緒,看得霍家的人都哭笑不得。
這日。
恰逢男人們休沐,便請了秦聲來府裏做客。
一陣高談闊論後,都歇着了。
秦聲的客房離霍庭淑的院子遠得不行,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當然,即便是這樣遠,也不能阻擋二人見面的心。
霍庭淑勾住少年的脖子,在他耳邊吹氣,“你有沒有想我?”
“有的。”
秦聲將她抱緊了些,委屈道:“好想好想姐姐的。”
霍庭淑笑得眉眼彎彎,她拉着少年坐了下來。
“你記得我上回跟你說的吧,若是你一年後沒有成就,我家裏就不會讓我跟你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