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玉過來了。
他看着霍庭淑，沒有說話，表情有些複雜。
此時無聲勝有聲。
霍庭淑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她臉色不太好。
她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鬱姝忙叫住她，道：“阿姐，阿姐！你先冷靜冷靜。”
霍庭淑到底還是沒有走，她坐着，斂眉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霍庭玉心情實在是複雜。
雖他與宋明辜雖在有些事上觀點不同，但到底是一同長大的兄弟，情誼深厚。
他是看重感情的。
而宋明辜是看重利益的。
當初宋明辜明知道他心悅鬱姝，居然還勸他奪得狀元，迎娶琳琅公主，然後將鬱姝娶爲平妻。
當時他是真的生氣了，所以才撂了狠話。
“秦聲這段日子怎麼樣，你與我說一說。”霍庭淑看着霍庭玉，語氣平靜得有些過分。
男人一愣，才緩緩開口，“因着有旁支在東都，所以他的路不是那樣難走，可這到底是東都，他總的來說還是比較艱辛的，經常想一件事想到天亮，一整夜不睡，爲了找到法子，常常幾天幾夜不休不眠，日子，實在是......不太好。”
霍庭淑心裏一酸，頗不是滋味。
“他也沒有讓我幫過他什麼，什麼都自己扛着的，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往前走。”
說到這裏，霍庭玉其實也是很佩服秦聲的。
霍庭淑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他，“你說的，他要幹一票大的，是什麼？”
霍庭玉有些爲難。
“連我都不能說嗎？”霍庭淑扯了扯嘴角。
“他想成爲皇商。”
僅這一句話，教霍庭淑與鬱姝都一臉震驚。
“你說什麼？”霍庭淑一臉不可置信。
“他想讓秦家成爲皇商。”霍庭玉又重複了一遍。
也不怪她們反應這般大。
就連他當時得知秦聲這個計劃的時候，都暗罵他是個瘋子。
霍庭淑皺眉，“他是不是瘋了，想成爲皇商，哪有那樣容易，這徐國那樣多的商賈都對這皇商虎視眈眈，憑什麼秦家就一定會是？更何況，不過一年時間，他就這麼有把握嗎？他確定他能在沒有外力助他的情況下成爲皇商嗎？”
她情緒有些激動了。
鬱姝忙安撫她，“阿姐不要激動，成爲皇商之路固然艱辛，但秦公子志遠，他也不是那等只知說空話的人，想必是有把握在的，你莫要太激動了。”
“是啊是啊。”
霍庭玉也幫忙勸道：“你別激動，秦聲又不是傻子，他厲害着呢，你別擔心別激動，冷靜冷靜。”
“你什麼意思？”
霍庭淑不解，“秦聲厲害着？”
“他哪裏厲害了？”她覺得霍庭玉在敷衍自己。
霍庭玉兩手一攤，無辜道：“我都說了，他是真的厲害，你幹嘛還不信。”
“他比你還小一些，他哪裏厲害了？”
霍庭淑就是不相信。
霍庭玉得意道：“我都這樣厲害了，他肯定也差不到哪裏去。”
霍庭淑：（死亡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