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的,她停住了腳。
轉頭看着男子,“鬱菱做的這件事,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宋明辜認真道:“阿姐,我是真的不知道,今日我一整日都在外邊兒,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在外邊兒又說明不了什麼。”
霍庭淑如是說道。
宋明辜苦笑,“阿姐是打定了主意懷疑我,我說什麼都沒用。”
“我覺着。”
霍庭淑勾起一抹笑意來,“原本的計劃應該不是這樣的。”
宋明辜心頭一跳,他故作淡定,問:“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你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霍庭淑輕笑一聲。
宋明辜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他扯了扯嘴角,“我不懂阿姐的意思。”
“不懂就算了。”
霍庭淑重新晃起了鞦韆。
她輕飄飄道:“你走吧。”
宋明辜看了她半晌,才轉身走了。
霍家到底是對宋明辜夫婦起了疑心。
霍庭玉近日來煩得不行。
宋明辜與他最是親近,二人一同長大,一起搗蛋,一起上學堂,一起爬樹,一起摸魚,他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好了,別皺眉了。”
鬱姝伸出手去,撫平了他眉心的褶皺。
“我是真的想不明白。”
霍庭玉無力的靠在她的肩頭,“他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他始終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是和他一起長大的那個宋明辜。
鬱姝嘆了口氣,“潮生,你其實知道的,隨着年紀增長,隨着閱歷增長,人的性子難免不會移了去,你明白這個道理的,只是你不願意往小公子身上套。”
又聽鬱姝說,“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她輕輕道:“這不是我們能左右得了的,人心,最是難測。”
“宋明辜就是一條白眼狼。”
霍小公子很生氣。
他咬牙切齒開口:“當初,阿姐就不該將他撿回來。”
鬱姝無奈,“這是緣分。”
“沒錯。”
霍庭玉堅定的點頭,“這是孽緣。”
誰說不是呢。
過了幾日。
霍安寧來鬱姝這兒尋她說話。
“長姐老是往秦公子那裏跑,二姐姐也悶在院子裏,我只有來尋嫂嫂說說話了。”
霍安寧看着鬱姝,有些不好意思。
鬱姝問:“阿漾還沒有走出來嗎?”
霍安寧搖頭。
鬱姝嘆了口氣。
自從霍漾與鬱明深解除了婚事後,一開始她還挺尋常的,可是越到後面越不對勁,她很少笑了,也很少出院子來。
原本是那樣靈動狡黠的姑娘,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呢。
但旁人沒辦法將她拉出來。
只有靠她自己了。
她現在這樣,和當初霍庭淑的情況很相似。
“好了不說這個了。”
鬱姝含笑看着小姑娘,故意問她:“安寧可有心上人了?”
霍安寧頓時臉頰一紅,她掐着手裏的小手帕,沒有說話。
“怎麼?還不能與我說呀。”
鬱姝笑她:“阿姐和阿漾都不方便聽你說,長輩那裏你又不好意思去說,你真的不想與我說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