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一百五十二年八月初七,天子駕崩。
本該太子即位,誰知三皇子一派紛紛不肯承認,並且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道聖旨,上寫明由三皇子冀北即位,冀北是三皇子李驥的表字。
太子一派稱聖旨有假,亦是不承認。
中立一派哪個都不聽,該倒戈的倒戈,不會倒戈的始終不會倒戈。
三皇子的人派了池青涯去鬱家說服鬱家歸順,卻吃了個閉門羹。
惹得衆人貽笑大方。
這鬱家都沒有歸順太子,畢竟女兒是嫁去了太子羽翼霍家,怎麼可能歸順太子敵對的三皇子一方,可不就是貽笑大方嗎。
如今局勢就這樣僵持着,誰也不肯退一步。
皇位懸空,虎視眈眈的,不止一人。
如今奪嫡之爭未平息,秋闈自然不能按期舉行,只有延期了。
說這外邊兒紛爭不斷,暗潮涌動的,可宅子裏卻是一片溫和。
鬱姝正與霍庭淑還有霍安寧說着話。
“也不知道,這亂子什麼時候能停。”鬱姝嘆了口氣,對桌上擺着的葡萄和荔枝都沒有啥興趣。
霍庭淑吃了顆荔枝,漫不經心道:“別擔心,他們本事大着呢。”
霍家所有男兒都不是喫醋的,多少年的摸爬滾打,可不是白來的。
“是啊嫂嫂,別擔心,都會沒事的。”霍安寧笑着安慰她。
霍庭淑轉頭看她,“你和太子怎麼樣了?”
霍安寧:......
她紅着臉垂着小腦袋,沒有說話了。
霍庭淑嘖了一聲,“這麼容易害羞,那可不行。”
少女沒理她了。
鬱姝笑了笑,說道:“許久未見泱泱和璨璨了。”
霍庭淑一臉揶揄,“我就想起了戚小將軍。”
“他怎麼了?”
鬱姝問。
霍庭淑將手搭在她肩上,對着她擠眉弄眼,“你可知,他有位嫡親妹妹,甚少回東都來,前些日子纔回來的。”
“略有耳聞。”鬱姝好像有些印象,貌似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將軍。
喚什麼來着?
霍庭淑支着下巴,笑嘻嘻道:“人名喚戚紅纓,那叫一個英姿颯爽,說一不二,簡直令人敬佩極了。”
“她怎麼了?”霍安寧搭腔。
霍庭淑笑得狡黠,“我覺得,二哥哥和她有情況。”
鬱姝、霍安寧:“???”
不會吧。
霍安寧撓了撓後腦勺,道:“二哥哥這樣溫文爾雅的一個人,那女將軍......他能製得住嗎?”
鬱姝也想說。
“嘖,你倆懂什麼。”
霍庭淑搖頭晃腦道:“這叫以柔制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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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邸。
書房裏都是人。
其中就有霍家的男子們。
“三皇子的人當真是太放肆了!”一位老者氣得身子發抖,“大理寺少卿如何礙着他們了?他們居然下此毒手!當真是其心可誅。”
“如今最重要的是。”
霍邱開口:“將三皇子羽翼都給折了去。”
戚暄和搖頭,“哪裏有那樣容易,三皇子身邊最爲強勁的羽翼就是那池青涯了,他可不是個善茬兒。”
說到池青涯,衆人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霍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