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視線接觸,頓時硝煙四起,氣氛愈發劍拔弩張。
旁邊一位池青涯的門客突然嚷嚷起來,“潮生大人這是什麼意思?私闖民宅還有理了?你當真是暴戾成性!”
霍庭玉輕笑一聲,池青涯額角一跳,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見男人拿着繡春刀,就那樣輕飄飄的劃了那位門客的喉嚨。
衆人尖叫的散開。
“霍庭玉。”池青涯看着他,眉眼陰鷙得可怕。
男人沒理他,招了招手,“去別處看看。”
一干眉眼肅殺的錦衣衛小旗便跟着他去了別處。
池家門口還躺着那位大放厥詞的門客,池青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轉身進了宅子。
他才進了宅子,嘴角就帶着一抹笑意來。
與方纔震怒的樣子大相徑庭。
能看到霍庭玉這般失控的樣子,當真是太好了,這感覺,真爽快。
就在霍家全城搜索的情況下,離霍家僅有幾條街的巷子裏。
宅子很小,看上去就是普通人家。
可卻好幾次躲開了搜查。
屋子裏。
鬱姝站在窗邊,看着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出神。
這宅子周圍佈滿了暗衛,她無法逃脫。
“在看什麼?”
池青涯進了屋來。
鬱姝轉頭看他,“你忙完了?”
“沒有。”
池青涯斟了一杯茶遞給她,“就是想來看看你。”
鬱姝接過,笑:“你倒是挺有閒心。”
她抿了幾口茶。
池青涯看着她對自己毫不設防,便笑出聲來,“你就不怕我下藥。”
“你若真想害我,用不着這麼大手筆將我拐出來。”
池青涯挑眉,卻道:“我說的是下藥,不是下毒。”
鬱姝凝眉。
“是別的什麼藥,你也不怕嗎?”
池青涯看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例如,春*藥?”
鬱姝臉色一僵。
她擡手將那一杯茶都潑在他的臉上,“無恥。”
她輕輕的咒罵他。
“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池青涯面色未改,拿手帕擦了擦臉上的茶水。
鬱姝轉過身去,“我不想聽。”
“別鬧。”
池青涯無奈,他起身來,蹲在她身前,拉過她的手,溫和道:“是真的很想和你說,你聽一聽好不好?不然,我怕我以後沒機會跟你說了。”
近日來,他發現了一樁大事。
三皇子騙了他,說他自己手裏有大軍,實則能用的人寥寥無幾,這場奪嫡之戰,他們必輸。
他怕有些話不說,就來不及了。
鬱姝試圖抽回手,可他緊緊的牽着自己的手,沒辦法抽出來。
“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要親你了。”
池青涯這樣威脅她。
果不其然,他這麼一說,她就安靜下來了。
“明月,我想起當時宋蒹葭落水一事,你還記得嗎?”他溫聲道。
鬱姝硬邦邦道:“不記得。”
可實際,她記得很清楚。
“我當時情緒很激動,貿貿然就去尋你的不是。”
池青涯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他眼裏盡是愧疚,“是我那時候被氣憤衝昏了頭腦,對你出言不遜,讓你對我失望了,我想說,是我的不是,不該那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