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召集羽翼,結果召進來的都是酒囊飯袋。
後來他看上了池青涯。
想要他爲自己辦事。
他很欣賞池青涯的,以爲有了他就會勝券在握。
爲了吸引更多的羽翼,他營造聲勢,好似自己的陣營有很多能人異士一般。
後來有幾次和太子的交鋒。
因爲有着池青涯在,沒有敗得很難看,甚至好幾次還和太子勢均力敵。
可是越到最後,他越看清了事實,好幾次他都沒辦法調集人手,又或者他的那些人手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毫不誇張的說,太子手下的一個霍家都能把他們滅了,霍家那般多的男子,各個在朝中都有不小的分量。
若不是池青涯在,只怕他早就涼涼了。
“殿下,降了吧。”
池青涯揉了揉眉心。
李驥大義凜然道:“這是絕無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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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青涯前腳剛踏進池家,就聽探子來說,三皇子李驥降了。
他扯了扯嘴角。
思忖片刻,他出聲吩咐道:“去將納蘭鈺兒和李意知抓來。”
說着,他便提步去了自己的院子。
李意知和納蘭鈺兒被綁着手腳,一臉驚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臨溪...公子這是...這是做什麼?”
納蘭鈺兒臉色蒼白,她看着池青涯,眼底帶着害怕的神色。
李意知白着臉,也看着池青涯。
不過她面色到後面越來越平靜了,她應當是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
池青涯坐了下來,他嘆了口氣,看着兩人,道:“你們做了多少傷害明月的事?”
李意知淒涼一笑,果然如此啊。
納蘭鈺兒睜大了雙眼,“你瘋了不成!我可是郡主!”
郡主又如何。
他早早的就將池映嫁去了外地。
李意知不也規規矩矩的被綁在這兒。
池青涯沒有理她。
他起身來,朝外走。
李意知看着他的身影,眼淚模糊了雙眼,大叫:“你不是說要放我走嗎!池青涯!你這個僞君子!”
男子腳步未停。
過了兩日。
琳琅公主病歿,胎死腹中,衆人唏噓。
又過了兩日,納蘭郡主失足落水,沒了。
皇室之人,皆人人自危。
三皇子李驥降了,被貶爲了庶人。
霍庭玉帶着一干錦衣衛,衝進了池家。
看着敞開的門,他伸出手,制止了後邊兒的人。
他提步就要進去。
“大人!”孫白瀟皺着眉頭喚他。
他還是進去了。
男子着淺青色圓領袍,身姿挺拔如松,氣質朗朗清絕。
霍庭玉站在他身後,“明月在哪裏。”
“春江巷。”
池青涯聲音輕輕的,他垂眸看着窗框,眼底清明。
霍庭玉轉頭看他,半晌,道:“後會無期。”
他轉頭就走,吩咐孫白瀟將人銬上,而他則是策馬奔向了春江巷。
院子裏。
女子一手撫着小腹發呆,一手拿着扇子搖啊搖,旁邊的桌上還擺着糕點蜜餞。
霍庭玉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場面。
他雙眼通紅,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抱歉明月,是我來遲了。”
鬱姝轉頭看他,笑得眉眼彎彎:“我就知道你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