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完飯,大家都圍着爐子嗑瓜子兒聊天,再就是喝點兒小酒什麼的。
“我說你倆,這下可是圓滿了。”霍知慎看了一眼鬱明深和談傾與,話語中帶着不知名的情緒,聽上去有些複雜,也不知他心情究竟是怎樣的。
鬱明深看了一眼旁邊的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是圓滿了,這還要多謝爲我們幫忙周旋的親朋。”
他語氣尤爲真摯。
霍知慎冷笑一聲,道:“你們是圓滿了,可是阿漾呢?”
氣氛一下子凝滯了下來。
鬱明深沒有說話了,他嘴脣抿得緊緊的。
談傾與斂眉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別介意。”
霍知白溫聲開口:“阿慎素來口無遮攔。”
“他說得挺對,是我對不住霍二姑娘。”鬱明深苦笑。
霍知慎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話雖如此,但也不能全怪了你去,畢竟也是阿漾那個丫頭一腔情誼,一頭栽了進去。”
“的確如此。”
霍知白補充,“感情一事,不是非黑即白的,誰也不能說誰全錯,也不能說誰毫無過錯,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再說這些也毫無意義,在一起的人,要好好在一起,這纔不辜負一路的顛沛流離。”
他言語溫和,不疾不徐,一下一下的敲在衆人的心頭,大家似是都有些感觸。
一時間,沒人開口了。
霍知慎端起一杯酒,對着鬱明深二人,道:“一碼歸一碼,方纔我作爲兄長替她鳴不平,如今我作爲朋友,祝你們長長久久。”
衆人又說起了霍知白與戚紅纓。
“我真怕知白不能駕馭得了紅纓將軍。”鬱明深來了這麼一句話。
衆人都笑了起來。
戚紅纓喝了一杯溫熱的果酒,她看着霍知白,勾脣一笑,“這話,倒是誤導了旁人。”
鬱姝喫着霍庭玉嗑的瓜子兒,她看着戚紅纓,問:“戚姑娘這話何意?可是說這話有歧義?”
一旁的霍庭淑見狀,心裏酸酸的,她轉頭剛想說什麼,秦聲就嗑了一手心的瓜子兒捧在她面前,正眼巴巴的望着她。
少女傲嬌的哼了一聲,“算你識趣,用不着我開口,挺好。”
“那肯定的。”
秦聲笑着看她,“快喫吧,吃了我又嗑一些。”
說戚紅纓這處。
她看着鬱姝,又看了一眼霍知白,嘴角彎了彎,“這話,你們問他去,作甚問我。”
這下,衆人又都看向了霍知白。
“大家可別這樣。”
霍知白無奈的笑了笑,“感情一事,怎麼能說是駕馭。”
“那到底是不是啊?”鬱松柏搭話。
霍知白眸子閃了閃,他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阿柏與郡主成親也有一段時日了,感覺如何?”
鬱松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不過拿自己來背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