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想將你碎屍萬段的。”霍庭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過你說得也對,你雖狗,但到底懂黑白,明是非。”

    段仰兩手枕在腦後,“這話就對咯,你也知道的,感情一事,難以自控,我已經很好了好不好,你看,我都沒有給你添堵,是好兄弟吧?”

    霍庭玉沉默着。

    段仰話說得不錯。

    感情一事,本就難以自控。

    而且他雖心悅鬱姝,但到底沒有做過什麼打擾他們二人的事兒來。

    但有一說一。

    他現在一看段仰,就想削了他。

    “趕緊給小爺滾得遠遠兒的。”

    他怒目而視,“最好明日就去嶺南。”

    “哇不是吧!你有必要這樣嗎?”段仰誇張的哇哇大叫。

    霍庭玉冷哼一聲,沒有理他。

    二人勾肩搭背朝霍知白的院子走去了。

    鬱姝的肚子還沒有動靜。

    日子越往後吧,衆人就越緊張得不行。

    更別提霍庭玉了。

    他現在一雙眼就盯在鬱姝的身上。

    這日。

    鬱姝看着逗着槐花的男人,一臉複雜的神色。

    “你怎麼了?”

    察覺到她的目光,霍庭玉便看着她,問道。

    鬱姝抿了抿嘴,她看着男人,眼底浮出了幾分笑意來。

    “你笑什麼?”

    男人一臉莫名其妙。

    鬱姝忍住笑意,認真道:“你的事兒,府上的人都知道了。”

    “我什麼事?”霍小公子簡直一頭霧水。

    景春在一旁笑道:“府醫一日喝醉了酒,將大人的事兒都盡數抖了出來,好多人都聽見了,現在,基本大家都知道了。”

    霍庭玉:我好生氣!

    他保持面色未改,道:“到底什麼事啊?”

    鬱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潮生哥哥當真是要我說出那幾個字來?”

    “哪幾個字?”

    霍庭玉打算最後再掙扎一下。

    鬱姝笑得眉眼彎彎,“看來是真不知道啊,那三個字,我這可就說了。”

    “你說啊。”

    霍庭玉到現在都認爲她在詐自己,所以他堅決打死不會承認的。

    “那三個字就是......”

    說到一半,鬱姝倏地一臉痛色。

    霍庭玉大驚失色,他丟開槐花,起身來,雙手顫抖靠近鬱姝,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景春厲聲吩咐道:“趕快去請大夫、產婆來!”

    她此言一出,小丫鬟們就機靈的去請人了。

    好在產婆大夫就在攬月樓。

    不消片刻,屋子裏便擠滿了人。

    霍庭玉和一干大夫被關在門外,屋子裏吵吵嚷嚷的,都聽不見鬱姝的聲音了。

    “怎麼樣了?”

    霍庭淑第一個趕了過來。

    霍庭玉撓了撓頭,來回走來走去,“不知道,剛剛纔開始發作起來。”

    霍安寧也急急忙忙趕來了。

    最後還是霍庭淑想得周到,她去鬱家請了路氏來。

    路氏來的時候,霍庭玉聽着屋子裏一聲一聲的叫聲,眼睛都紅了。

    “彆着急,時間還長。”

    路氏腿有些軟,雖這樣說,但那屋子裏的可是自己的親身女兒,她哪裏不擔心。

    今日秋闈揭榜,外邊兒很熱鬧,府中也很熱鬧。

    攬月樓來來走走許多人,天色晚了下來,霍庭玉讓所有人都回去了,他自己一人守在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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