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底的時候,進行了封后大典,霍安寧那日風光無限,華服加身,一步一步踏入了那個地方。

    晚間。

    鬱姝正與男人用着晚膳。

    “真擔心安寧,畢竟那個地方可不是好待的。”鬱姝嘆了口氣。

    霍庭玉給她夾了塊肉,道:“別擔心,她身邊有霍家的人護着她,再者,我看太子對她一腔情誼也不是裝出來的。”

    “話是這樣說沒錯。”

    鬱姝蹙眉,還是有些擔心,“感情一事,誰能說得清楚呢。”

    “你啊,就別擔心了。”霍庭玉看着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咱們就別想以後了,仔細着當下纔是最好的。”

    “你如今,一開口倒是說得頭頭是道的。”鬱姝笑着。

    男人將剔好的魚肉放在她碗中,挑眉笑道:“這是自然,如今,我也是當爹的人了,定是要沉着一些纔好,給孩子好好做榜樣什麼的。”

    “潮生哥哥。”

    鬱姝放下筷子看他。

    男人不解,也放下筷子,望着她,道:“怎麼了?”

    “你還想要孩子嗎?”

    鬱姝想了想,繼續說,“如今只有臨淵,你是否,還想再要一個?”

    霍庭玉沉默着。

    過了好一會子,他看着鬱姝,輕輕開口,“說實在的,我心裏也十分糾結,你生臨淵那天,我始終忘不掉你撕心裂肺的叫喊,心裏很難受,明月,我不想你再經歷那樣的痛楚了。”

    他語氣裏帶着幾分悵然。

    鬱姝聽後,笑了笑,“其實也還好,當時是很痛,可是後來見他皺巴巴的那樣,雖然不好看,但是也值了,滿心只有歡喜。”

    話畢,她看着男人,斟酌幾分言語,又道:“其實你不用那樣害怕,生孩子每個女子都要經歷一遭,我其實,還想要個女兒的,有臨淵,還想要羨魚。”

    霍庭玉看着她,良久沒有說話。

    說這荊楚。

    宋明辜正準備出門,去河堤那邊看看情況。

    他着玄色圓領長袍,頭戴玄玉冠,眉上勒了一根墨色飛燕抹額,模樣清雋,斜飛入鬢的眉給他的眉眼又增添了幾分濃重,愈發顯得眉眼深邃了。

    “宋公子!”

    一位妙齡少女突然跳了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而他面色未改,似是對她這番舉動十分熟悉了。

    董咚咚看着他,噘嘴,道:“你爲什麼不理我。”

    “還請董姑娘莫要糾纏,在下還有公事要處理。”宋明辜朝另一邊走去。

    董咚咚趕忙也走向另一邊,總之就是堵着他的路,不讓他走,“我有話要對你說。”

    宋明辜眉眼沉沉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了幾分思量。

    見他不說話,董咚咚就有些得意,她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我發現,你真的好虛僞啊,是我見過最虛僞的人了。”

    宋明辜:???

    他還以爲......

    “與你何干?”他面上帶着幾分不耐煩。

    “自然是與我有關的。”董咚咚理直氣壯的說,“你是咱們荊楚的節度使,我自然不希望咱們的大人是這般虛僞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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