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國新主 >第二十八章:援兵,兵部郎中,石克朗!
    楊修德握緊了拳頭狠狠的打在了趙厭的小腹。

    趙厭喫痛,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楊修德再道,“本來……本來……我也想就這樣回到我的淮陽侯府,接着當我的淮陽侯世子就好了,但是哪知,但是哪知你竟然還真敢來呀!你們趙氏皇族是真的覺得我們楊家好欺負不成!”

    楊修德抓住趙厭的頭,就是一膝擊,這下,趙厭身上的墨甲徹底被打碎,全身鎧甲迅速消散,一顆紅色的珠子在地上滾着滾着,四分五裂。

    趙厭整個人也隨之一癱,身子骨徹底軟下,鮮血順着嘴角狂流不止。

    見此,楊修德就像是丟垃圾一般的將趙厭隨手一扔,“老爺子怕你們!我可不怕!他雖然沒跟我明說哥哥姐姐們是怎麼死的,但是他們死的那天剛好是去參加你的誕辰!要不是因爲你的出生,他們又怎麼會死?”

    楊修德從儲物戒指中抽出了一柄長劍,看向一旁以生死不知的趙厭,慢慢拔劍,“哥哥姐姐,看到了沒,小弟要爲你們報仇了,今日大仇得報!不枉本世子爲此揹負這玩垮名聲多年!”

    楊修德一腳踩着趙厭的胸膛,昂首挺胸的仰望樓頂,慢慢的將長劍下遞,“再見了,你是本世子手刃的第一個仇人,本世子發誓也不是最後一個!”

    楊修德的臉上閃過了一股愜意,大仇得報的感覺,真好。

    突然,一陣扳機聲,楊修德本能的避開,幾隻弩箭瞬間釘在牆上,看這架勢,這幾隻弩箭是衝着楊修德來的。

    一陣大喝也隨之傳來,“大魏皇城司在此,今日來此,只爲抓拿與淮陽侯世子一事之人!閒雜人等速速退去!”

    緊接着便是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如潮水般的皇城司士卒涌入教坊司!見人就打,若有人反抗,這些士卒的臉上立刻閃過獰笑,不分青紅皁白的全部打趴在地。

    一時間的教坊司,喊殺一片,滿屋狼籍。

    整齊的軍陣在教坊司的門口緩緩推進,火把一連到了皇淮江對岸。

    身穿鎧甲的皇城司士卒散發着肅殺之氣,片刻,軍陣散開,一騎緩緩從中駛出。

    馬背上的主人也在這時再次開口,“淮陽世子,你可知罪?還不離開二殿下千金之軀!速速過來引頸以待!”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楊修德始料未及。

    楊修德隨着聲音看去,是一位身穿大紅官服的年輕官員,要是趙厭在此,定能認出這人正是在那東昇樓中,被王成才吐了一身的兵部郎中,石克朗!

    這位年輕官員手持勁弩,徑直的對準楊修德,剛纔的幾隻弩箭也正是他手中的弩機所射。

    看這架勢,只要楊修德一有動靜,年輕官員就會毫不留情的扣動扳機。

    弩機的打扮極其輕巧,但是那一個個足有人拳頭大的箭頭,卻極具的威懾力,這同樣也是和墨甲一樣的制式兵器。

    三品制式弩機,破甲。

    楊修德咧嘴一笑,極爲識趣的慢慢放下手中長劍,乖巧地舉起雙手。

    石克朗心中一鬆,指揮着身邊的皇城司士卒慢慢逼近。

    然而那楊修德卻突然有了動作,他趁着石克朗心中一鬆之際,連忙再次持劍,直衝年輕皇子而去!

    當下身形就猶如一隻脫鞘的羽箭,速度極快。

    石克朗大怒,“賊子!安敢!”敢忙就將弩機對準了楊修德,但是現在的楊修德已十分逼近年輕皇子所在的位置,石克朗爲之所困,猶豫了一下,竟錯過了最佳的阻攔時機。

    楊修德臉上瘋狂至極,“就算有人幫你,你又能怎樣?還得死!”

    短短的幾秒鐘卻猶如過了幾個世紀一般的漫長。

    危機時刻,一道人影在此時出現。

    長劍也在這時候穿透了人影的胸膛。

    聽到那熟悉的劍穿血肉聲,楊修德本能睜眼,掛起了一幅大功告成的笑容,但是這笑容卻轉瞬即逝,一股錯愕的表情掛在了他的臉上

    人影本能的悶哼,卻也突然用手,死死的抓住了劍身,眼中金光大放,人影擡頭,面無表情的對上楊修德!正是那先前在和一位修真者鏖戰的趙信。

    片刻,趙信嚎叫!

    “啊!”

    竟再次強行出馬!

    一股比先前更加強悍的氣勢在他的身上爆發,化爲一圈圈的漣漪綻放!

    位於風暴中心的楊修德一口鮮血吐出,身形不受控制的倒飛,長劍也在這時從趙信的身上整個彈出。

    趙信的氣勢漩渦卻依舊沒有停下,反而更加兇猛!不少皇城司士卒牽連其中,氣血不順。

    楊修德在連續撞上了幾根柱子之後,身形陡然停止,但是還沒有等他站穩,更強的氣勢漣漪也在這時撲向。

    楊修德趕忙站起,雙手擋在前方,用盡力量的和這氣勢漣漪對衝,然而終究是徒勞無功,楊修德身上的墨甲在這對衝下之下,一絲一絲的消失殆盡。

    在失去了墨甲加持的楊修德,再次倒飛而出。

    這下僅僅只是撞上一根柱子,楊修德的身形就猛然停下,鮮血狂流。

    楊修德癱在地上,只能不甘心的看着同樣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年輕皇子。

    “差一點,就差一點,天不佑我?天不助我楊修德嘛!”

    隨着他歇斯底里的最後咆哮,這位今日在教坊司中縱橫四方的楊修德,徹底昏死。

    皇城司士卒們也在這時逼近,刀劍齊出,團團的圍在了楊修德的身邊。

    而那趙信也仿若用盡一般的雙腿彎曲,撲通的跪在地上,眼中的金光似乎隨時都會熄滅一樣。

    在趙信先前的戰場上,那位一直纏鬥着他的修真者,早已被一隻長槍死死地釘在了柱上,死不瞑目。

    趙信今晚已經四次出馬了,若是平常人早就已經在第三次出馬的時候,就癱在地上動彈不得,而他卻強撐着自己硬是開啓了第四次。

    不爲什麼,只爲那位在他被衆人嘲笑時,願意伸出手來拉他一把的年輕皇子,他最敬重的厭哥兒。

    此刻的趙信就好比如隨時都會閉上眼睛的老人,垂垂危矣。

    石克朗下馬,連忙的扶住了就要身子前傾的趙信。

    卻不料趙信在此刻伸出手來,拍掉了石克朗想要攙扶他身體的手。

    趙信跌跌撞撞的爬起,走到了年輕皇子的身邊,這位面無表情的族弟難得的出現了一次懊惱。

    趙信輕輕的抱起微弱氣息的年輕皇子,一路踉蹌。

    石克朗想伸手阻止,卻又被另一位俊雅書生擋住了身形,書生同樣狼狽不堪,卻依然的拍了拍年輕官員的肩,似乎在說你做的很好,但是接下來的路得靠我們自己走完。

    以陳鶴爲首的公子哥們也在這時趕到,卻同樣的被俊雅書生攔在其外。

    趙信抱着年輕皇子,臉色蒼白卻又極爲堅毅,身形踉蹌卻絕不倒下。

    念天機跟在後面,一手一個的拖着先前的那兩位侯府修真者,在光潔的馬路上拖出了兩條長長的血跡。

    在二人的身後是自願跟隨的陳鶴和一衆王公子弟。

    石克朗和皇城司的士卒們跟在最後,生死不知的楊修德被士卒們用擔架扛在中間,再後面跟着的,就是先前被皇城司士卒制住的教坊司衆人。

    一路上不妨有人羣指指點點,議論衆多,但是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

    趙信疲憊的擡頭,牽着長水微兒的宇文化及此刻在他的面前。

    蘇小小看到年輕皇子的慘狀沒來由的閉住了嘴巴。

    長水微兒很乖,沒有在這時去看他的厭哥哥,只是抓着趙信的衣腳跟隨前近,不知不覺的淚溼滿襟。

    宇文化及拆下了身後長槍,兇光四射!

    念天機時不時的看向趙厭,眼中都是心痛之色,這位有着算無一策的年輕求生,第一次有了一副頹廢的樣子。

    行到此地,他都沒有看過楊修德一眼,念天機怎麼也想不到,正是他們哥幾個在東昇樓談笑之時,百般瞧不起的淮陽侯世子,竟然能給他們造成如此大的損傷,甚至要不是那爲兵部侍郎的及時出現。

    京城四少今日就全部交代在了教坊司內。

    他們恨,恨之入骨,但是他們卻不敢拿楊修德怎麼樣,只因他是淮陽侯府的唯一嫡系,也因他是淮陽楊家唯一的年輕男人。

    但是,這卻並不能阻止他們接下來想要乾的事情。

    告御狀!上天之傾!

    念天機重重的敲響了皇宮邊上的鳴冤鼓,一下兩下的都彷彿敲進了衆人的心裏,就如那鳴冤鼓一般的沉重和不甘!

    月有陰晴,烏雲遍佈。

    趙信在皇宮前抱着年輕皇子,雙膝而跪,大聲而道,悲壯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無比的大魏皇宮。

    “平原君二子趙勝替大魏二皇子趙厭,喊冤!”

    “平原君二子趙勝替大魏二皇子趙厭,喊冤!”

    “平原君二子趙勝替大魏二皇子趙厭,喊冤!”

    “轟”

    皇宮震驚,高聳入雲的建築羣,在這一刻燈光大作,依次而亮!

    厚重奢華的大門,緩緩打開,並沒有如潮水般的金吾衛和太監涌出。

    有的只是一個人,也是那一個人。

    白衣似雪,大魏太子,趙雙!

    二皇子厭的親哥哥!整個帝國未來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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