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配上她踮起腳尖笑眯眯地“施法”,瞬間甜進了穆總的心口。
穆祁珩一顆心止不住的跳動着,還在此刻涌上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燙得他心口發軟。
他揚起薄脣,伸手將冉汐上神的手握在手中,然後輕聲說:“信。”
那嗓音低沉,帶着足以溺死人的溫柔,冉汐聞言不由得呼吸一頓。
她這麼說純屬就是想扯件有的沒的的事糊弄一下穆祁珩。
雖說她確實施法了,但這種法術什麼的正常凡人就不會信,她以這種開玩笑的形式說出來是非常肯定穆祁珩不會當回事的。
她就只是想開個玩笑打個岔,讓穆祁珩別去糾結爲什麼這些遊客都沒有注意到他們。
可穆祁珩這個“信”字一說出口時卻讓她不由得頓了一下呼吸。
因爲這人的語氣聽起來過分認真了,裏頭還含着幾分無比溫柔的意味,實在是讓她一時間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
這句話像是發自內心的信了,又像是他充滿寵溺地在哄人一樣。
這兩種情況冉汐更偏向後者。
不知爲何,一想到他跟在哄小孩一樣哄她,她那一顆心就不由得一顫。
她在天界中的輩分絕對算高的。
畢竟是上古朱雀。
除了與她同輩分的那些上神,其餘的看見她都得行禮。
待她也一向無比尊敬,那叫一個客客氣氣。
突然間被這麼一位小她好幾萬歲的小上神用這種哄小孩的語氣哄,換別的人這樣冉汐上神此刻指不定怎麼嫌棄頓感噁心,然而由穆祁珩說出口的……
總而言之,上神就是不僅不嫌棄,反而心口還涌上來一股極其陌生的滋味。
讓她一時間有點緩不過神來。
恰逢此時,過山車排隊已經排到了他們,上神這才收了收了心神,讓自己淡定下來後同穆祁珩一道上了過山車。
這是垂直過山車,顧名思義,就是過山車會在很好的位置以一種非常嚇人的垂直角度往下衝。
這玩意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挺刺激的,畢竟垂直往下衝的那一刻你能感覺到一種失重感,彷彿隨時隨地都要掉下去,坐完簡直不敢跳樓的那種滋味。
不過這對於自己就有對翅膀以前在古戰場時經常這裏飛一下那裏飛一下的冉汐上神而言簡直什麼也不是。
別說是垂直了,就是在天空中360度各種旋轉她都幹過無數次了。
區區一個垂直過山車,根本不可能難倒她。
這是她沒坐上車時信心滿滿的時候想的。
但等到她上了車,並扣好各種安全設備,車子啓動時第一次垂直往下滑時,她卻突然覺得這過山車同她想的根本不一樣!
她自己飛的時候得心應手不會有任何失重的感覺,因爲翅膀就長在她背後,然而等她把主動權交給這凡間的過山車時,一向飛慣了各種刁鑽角度的上神卻第一次感覺到……
這幾十米的高度,好像……
是有點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