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失戀的人在買醉一般。
明明神色正常,身旁卻莫名地圍繞着一種名叫“落寞”的氣壓。
白恬見狀茫然地眨了眨眸,隨後她忍不住開口,將心底裏想的說出口:“上神,您這樣跟失戀喝酒的人似的,下雨天配好酒,神情還有些落寞,真的好像失戀了啊!”
酒精的作祟,讓她有膽子說出這隨時可能惹毛冉汐上神的話。
冉汐聞言皺了一下眉,她立刻否認:“沒有的事,別亂說。”
她就是良心在作祟罷了。
可跟失不失戀的沒什麼關係。
白恬“嘿嘿”傻笑了兩聲,接着面露認真神色,她眯着眼睛看向冉汐,說:“您說沒有那就沒有吧。”
“但……有沒有您心裏比誰都清楚。”
慢悠悠的一番話,直擊冉汐上神的心口。
她皺皺眉,輕飄飄地擋了回去:“你醉了。”
白恬紅着臉又是兩聲傻笑,隨即她搖頭:“我可沒醉。”
說完她膽大包天到伸出手指,一指冉汐上神,白恬揚起一個好看的笑顏,抿着杯中仙醪說:“應該是您醉了纔對。”
“您的心醉了,”白恬悠悠道,“醉得您自己根本不知道。”
“不,或許您應該知道了,只是您不敢去面對罷了!”
她說得起勁,跟個愛情專家似的。
冉汐上神有種想把這個酒鬼丟出房間的衝動。
她淡淡警告:“再胡說八道我就抓你去奕黔渡劫的陣法之中。”
白恬越喝越上頭,本來腦子還算理智的,現在卻連帶着腦子都暈乎乎了。
她聞言不僅不怕,反而還笑得更開心了,不過她雖跟聽不見上神的警告一般,卻也沒再繼續剛剛那個危險的話題,她換了一個話題,笑眯眯地問冉汐:“話說回來,上神您怎麼還不走啊?您不是一心只有那萬年雪蓮和南明神山嗎?如今任務都結束了,爲何還不回去?”
冉汐慢吞吞地吐出一口氣,喝完杯中的仙醪,她說:“因爲接了這部戲,我雖然能施法弄個障眼法用一個假的蘇冉汐忽悠衆人,但那畢竟只是一道法術,靈活不到哪裏去,演起戲來肯定會不盡人意。”
“本上神既已經接了這部戲了,便還是好好演完再離開吧。”
省得辜負了那些對她無比期待的粉絲,也辜負了陳綰昕她們。
到時候演完戲她便可以隨便找個藉口退圈,屆時再施法便一切穩妥了。
“身爲一名上神竟然會爲了凡人們考慮到這一步,”白恬手持喝完了仙醪的杯子,貼在自己那通紅的臉上,試圖藉着玻璃杯的冰冷讓自己滾燙的臉恢復正常,“看來您不僅心醉了,還動了凡心啊!”
冉汐:“……”
這人不說話是會死是吧?
上神動了動脣,剛想再警告一次,卻見這人巴巴地將杯子遞給她,說:“再給我點仙醪吧上神,好好喝啊!”
冉汐:“……”
冉汐無語了片刻,揮揮手讓仙醪自己起身給白恬倒酒。
重新喝上仙醪的白恬雙眼都迷離了,她半睡在沙發上,慢悠悠地晃動杯子,然後用一種很是低落的語氣說:“害,我好像也沒什麼資格笑話您,畢竟我自己就動了不該動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