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軍中烈酒對自己沒什麼感覺一事長寧郡主特地在信中提起了,這次她倒是沒送什麼東西過去,而是單單一封信,除了表示玄武軍營中的烈酒一般,她還說了一下京城趣事。
這封信送去後的沒多久,她就又收到鎮北侯的回信。
穆祁珩沒想到她這般酒量,在信中表示意外後,又說他自己酒量不行,單是這被蘇冉汐瞧不起的烈酒,他喝不到幾口就會醉了。
知道此事的長寧郡主非常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此後的好幾個月裏,他們就這樣一直書信往來,她分享京城要事,比如最近京城盛行什麼話本,亦或者就是她那不開竅的綰凝姐姐突然間開了竅與她兄長如何如何,總之就是每封信都無比精彩。
相較於她那無比精彩跟講故事的信,鎮北侯的回信就相對比較無趣了,他一般都是回一小段,要麼是對蘇冉汐信中發生的事的一些評價,要麼就是說軍營中發生的一些比較有趣的事。
但玄武軍營過於嚴肅,有趣的事情又不是每日都有,因此鎮北侯每次都是寥寥幾筆。
但即便如此,長寧郡主還是無比的寶貝這些信,每次收到之後都是當成寶來看待,特地放在一個帶鎖的箱子中,跟別人會偷了一樣。
在八月底時,鎮北侯在信中表示自己會在九月的時候回一趟京城,這個消息讓長寧郡主立刻來了精神。
穆祁珩回京這天,長寧郡主沒像上次那樣等到街道都站滿了人才到城門口,這次她特意提早出發,佔到了一個極佳的位置。
她頭戴一個帷帽,站在人羣之中,看着那城門口的位置,盼着能看到穆祁珩的身影。
鎮北侯的身影在羣衆越來越多時終於現身在了城門口。
不過這次的仗勢與上次的不大一樣。
上次他身邊就一兩個副將與玄武軍的小士兵,這次他身邊多了幾名將軍,人也比上次多了不少。
他在隊列的最前面,身着一身黑色長袍,頭髮高高豎起,被一頂玉冠固定住,騎在馬背上英姿颯爽,俊美非凡。
蘇冉汐在見到他的那一瞬便立刻展露出了笑顏,她擡起手將自己面前帷帽的紗布撩開一些,彎着眸直勾勾地看着那馬背之上的鎮北侯。
擲果盈車這種事情在鎮北侯每次回京都會發生。
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大家照舊該扔手帕的扔手帕,該扔花的扔花。
蘇冉汐的位置還算靠前,她踮起腳尖將上次那主動飄向穆祁珩的手帕再一次送入穆祁珩懷中,並勾起脣角,說:“歡迎回京。”
她這一聲聲音不小,但周圍人都很熱情,因此她的音量被蓋了大半,可即便如此,鎮北侯卻也還是聽到了,他立刻低眸去看,一眼就看到了人羣中撩起帷帽紗布的蘇冉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