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從東方升起,溫暖的照在被異獸破壞過的大地上,房屋的殘骸與初生的紅日交映成輝,構成了一副奇特的美感,生機。
西方天醒者海明威曾經在他的作品中說過,人生來就不是爲了被打敗的,人可以被毀滅,絕不會被打敗,這座城市也是。
在高效率的指揮下,破損的城市有條不紊的恢復了之前的模樣,一切彷彿都沒發生過。
而曾經有幸成爲這座城市英雄的人,已經悄然離開……
最早的一班列車上。
六人一狗坐在包下的車廂裏,輕鬆愉悅的氛圍充滿了整個車廂。
因爲唐刀的異能還沒恢復的原因,於是坐了高鐵,所以比來時多了一個人。
“汪,汪!”
小哈趴在東方羽光潔的大腿上,突然一個躍起跳到了陳曉的腿上,嗷嗷的叫了起來。
東方羽有些蒼白的臉微微一笑,眼神裏充滿了溫柔。
陸鳴用水果刀刮掉蘋果的皮,然後把它遞給了身旁的東方羽,“它怎麼了?”
陳曉黑着臉,“砰”的一聲砸了下狗頭,“它非要喫昨天的花瓣餅。”
張久:“哈哈哈。”
陳曉怒道:“到底是誰餵給它的?”
夏未涼輕輕咬了口陸鳴遞過來的削好的蘋果,眼睛彎成了月牙,“不知道呀。”
陳曉眯着眼,應該不是小夏乾的,小夏不是會說謊的壞孩子。
應該也不是隊長,她身體還沒好。
鳴哥?陳曉搖了搖頭,鳴哥如果幹的話應該會正大光明的。
就在此時,張久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哈。”
陳曉猛的轉過頭,眼神死死的盯着張久,“你在笑什麼?”
“哈哈哈。”
“你在嘲笑我?”陳曉雙眼猛的一縮,肯定是張久乾的,破案了。
“哈哈哈。”
“你居然還敢笑!”
陳曉欺身而上,猛的把張久撲倒在地上,張久的耳機靜悄悄的從耳邊滑落。
“哈哈……???”
張久一臉懵逼,自己明明在看劇,爲什麼被被按到了,他看到一臉憤怒的陳曉,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了?”
他眨了眨眼,“我聲音太大了嗎?”
“咕頓。”張久吞了下口水,“你……這……現在不好吧。”
“砰。”
陳曉鬆手,張久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旁若無事的轉過身,用力甩了甩手。
“張久那?怎麼找不到了。”
“噗,哈哈哈。”陸鳴放聲大笑,“不清楚。”
“行吧。”陳曉坐在座位上,拿起一個沒削皮的蘋果,用力吃了起來。
張久拍了拍身上的灰,有些懷疑人生,他坐在陳曉的旁邊,低着聲音一字一句道:“你在幹什麼!”
陳曉兩眼放光,一臉驚喜的道:“你回來了,你剛纔幹嘛去了,找你半天找不到,你看,這是我給你削好的蘋果。”
張久沉着臉,“我剛纔一直坐在這裏看汪汪隊,你爲什麼過來把我按到了地上?!”
“還有,你這蘋果是狗啃的嗎?”
陳曉抿嘴,“在看汪汪隊啊……”
“來,喫蘋果,挺甜的。”
張久皺眉:“你……”
陳曉不管不顧,徑直把蘋果塞進了張久的嘴裏,片刻後,張久拿着蘋果,一臉驚喜道:“是挺甜的哈,來,你喫一口。”
“不要。”陳曉有些嫌棄的推開張久遞過來的蘋果,繼續尋找罪魁禍首。
“切,不喫算了。”
陳曉扶着下巴,嘀咕道:“到底是誰那……不是小夏,不是鳴哥,不是隊長,不是張久……”
他把視線轉向了正在峽谷中悍戰的唐刀,眼神愈發堅定。
唐刀懵懵的轉過頭:“到站了?”
陳曉用力搖頭。
“那你給我爬。”
“你……行吧。”
逐漸憤怒的陳曉越想越氣,低頭看見桌子上還在汪汪大叫的小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砰!”
小哈摔了個倒栽蔥,起身四腳朝後,尾巴高高豎起,發出咕嚕咕嚕得聲音。
“喫喫喫,就知道喫,你除了喫還會什麼,喫屎去吧你!”
小哈:“……??!”
像是喚醒了身體的記憶,小哈興奮的衝着列車裏的廁所跑去。
“那個,陳曉,要不你去看看它。”夏未涼皺着好看的眉頭,有些猶豫的說道。
“不去。”
“你還是去吧,我覺得不太好,它很喜歡舔你的。”陸鳴也是勸到。
陳曉有些動搖,“它幹嘛去了?”
陸鳴眨眨眼,輕輕擡手指向廁所的位置,眼神之中充滿了驚駭。
“草,狗東西,你敢!!!”
陳曉一跳三丈高,氣勢洶洶的追了上去。
“哈哈哈,真好喫。”張久的聲音適時響起,車廂裏瞬間爆發了壓抑不住的笑聲。
……
京都大學的校園內。
唐刀去報到了,因爲東方羽的身體狀況還不是太好,夏未涼則是扶着東方羽先回宿舍休息了。
“嚶嚶嚶……”
“啪!”
“嚶……”
“行了行了,別打了。”
陸鳴一把把小哈從陳曉的懷裏搶了過來,有些心疼的撫摸着小哈柔軟的毛髮。
“怎麼溼漉漉的?”陸鳴臉色一變。
張久很是機智的說道:“掉廁所裏了吧。”
“草!”
陸鳴罵罵咧咧的把小哈重新塞進了陳曉的懷抱裏,“打,使勁打,不然不長記性。”
小哈狗頭猛的擡起:“???”
“害,狗不訓,不成器啊。”
陳曉有些痛苦的扶着頭,一手輕輕領着小哈的尾巴,把它倒着抵在半空中。
目視這一人一狗緩緩離去,小哈痛苦的嚶嚶聲還在半空中迴盪,怎一個慘字了得……
“害!”陸鳴輕輕一嘆。
張久充滿智慧的眼神望着天空,緩緩說道:“爲什麼英勇無比的汪汪隊也會想着喫屎那?”
“狗難道真的改不了喫屎嗎?”
“屎是什麼味道,難道真的那麼好喫嗎?”
陸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