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火爐那?
放進岩漿裏怎麼樣。
心臟跳躍的速度愈發快了起來,只感覺渾身充斥着一種由內到外的熱量,而這股熱量正在源源不斷的改造着自己。
陸鳴已經分不清過去了多少時間,意識似乎也沉醉在了這暖洋洋的洪流當中,只有體內異能量被改造後排除雜質時舒爽的感覺,在提醒着他時間的流逝。
另一邊,陸鼎天吸完煙,隨手扔在了地上用腳踩死,然後回到了帳篷中。
“你怎麼回來了?”
看着突然回來的陸鼎天,宋鳴雪不解的擡頭問道。
“我看他最起碼需要幾天時間。”陸鼎天端起茶缸裏的水一飲而盡,“總不能在那乾等着吧。”
“嗯。”
宋鳴雪點點頭,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打量四周,發現並沒有林蓬萊的身影,陸鼎天想了想,這妮子應該又不知道竄哪兒去了。
“她這次有希望嗎?”
宋鳴雪邊按着放在桌子上的地圖,在上面不斷的標註,一遍問道。
“什麼?”
陸鼎天愣了愣。
旋即想明白了問的是什麼。
於是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不知道。
“你也不幫着說說話。”
宋鳴雪忍不住埋怨道,明明自己的丈夫是話語權極重的,卻還是讓女兒這麼多年了一點能夠提拔上去的樣子都沒有。
“不是不幫。”
陸鼎天嘆了口氣,無奈道:“是不能啊。”
“現在的局勢已經這樣了,他們本來就對我抱有戒心,我再和她走的太近……”
“不行的。”
“唉。”
宋鳴雪長嘆一聲,有些惋惜。
雖然林蓬萊嘴上絲毫不在乎,可她知道這孩子內心的想法,不說出來不代表着不想要。
一直這樣下去,她已經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了。
而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以前是同盟會和通靈會相互敵對,當局需要有生力量來進行壓制,而現在變了,他們需要的是一把聽話的槍,這杆槍最好也不要有自己的思想。
“對了,她去哪了?”
想了想,陸鼎天還是沒忍住問道。
“哦。”宋鳴雪擡頭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好像是去忙什麼組織了。”
組織?
你行動但是挺快。
微微感嘆了一下,陸鼎天立馬站起來說道:“我得去看看。”
林蓬萊行事雖說在大事上絲毫不含糊,到說不上爲什麼,陸鼎天就是個有些不放心。
穿過了雪原,他來到了另一頂軍用帳篷。
僅僅是在帳篷外,陸鼎天就能夠聽的到裏面傳出來的吵鬧聲。
“這不行的!”
一道女聲。
“爲什麼不行,你總得說出爲什麼來吧?”
略顯暴躁的聲音,應該是溫文爾雅的顧客山了。
陸鼎天推門進去,聽見有人進來,兩人的吵鬧聲停頓了一下,但也只是停頓了一下。
“你連叔的話都不聽了?”
顧客山猛的一拍桌子,吹鬍子瞪眼道。
林蓬萊也一拍桌子,態度堅決,語氣鏗鏘有力。
“你們在吵什麼?”
陸鼎天走上前去,把顧客山按在椅子上,拍了他兩下肩膀,然後又示意林蓬萊消消氣。
林蓬萊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無奈搖搖頭,陸鼎天已經見怪不怪了。
習慣了。
“來,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了。”
他端來兩杯水分別遞給了顧客山和林蓬萊。
接過茶水,林蓬萊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別給我套近乎。”
顧客山拍掉肩膀上陸鼎天的手,氣鼓鼓的道:“老陸,你給評評理,爲什麼不行。”
看着雙手拍的通紅的顧客山,陸鼎天衝林蓬萊道:“給我搬個椅子過來。”
“哦。”
臨走前,林蓬萊衝着顧客山狠狠地看了一眼。
“你說吧。”
陸鼎天坐在椅子上,攤開手。
聞言,顧客山張了張嘴,嘆了口氣道:“讓她說吧。”
“來,你說。”
他把目光轉賬一旁有些委屈得林蓬萊。
聽到這話,林蓬萊的表情頓時發生了變化,堅定的眼神彷彿燃燒着熊熊火焰。
“是這樣的……”
聽着林蓬萊繪聲繪色的解釋事情的經過,陸鼎天不時點頭,托腮,發出肯定的聲音。
原來是林蓬萊在炎屬性訓練場後聽到了他的決定,馬不停蹄的來和顧客山商量,剛開始時兩人還是相處融洽,但是到了後來在談到組織語言一個掛名的領導人的時候,兩人起了爭執。
顧客山堅持認爲自己纔是最合適的,畢竟現在來說想要把這潭死水給弄活,唯一的方法就是向裏面填充新的生命力。
也就是說,這個還沒有命名的組織一定要建立在同盟會和通靈會交戰的最深處,而且還要以雷霆之勢。
兩會交戰的地方,自然是魚龍混雜,形勢嚴峻,所以他纔會堅持由自己到一線親自領導,這樣才能更妥帖一些。
而林蓬萊卻覺得不行,你一個神明小隊的重要成員,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那不是棄自己的安危於不顧嗎?她說什麼也不能同意。
雖說六級頂尖的修爲是不錯,但是誰又能說哪裏沒有隱藏的高手?
保險一些總是好的。
“嗯,我明白了。”
陸鼎天微微沉吟,說道:“這事我得批評你幾句,老顧。”
“你是真敢啊,這事是你想去就去的?出了事誰負責,你有沒有考慮過?”
林蓬萊小聲附和道:“就是就是。”
“我就是怕出了事白纔要去的嗎。”
顧客山一聽這話,立馬來了氣,大聲道:“他們都是乳毛未乾的孩子,誰能把事情做的周全,再者說了,我出了事情,總歸還是能夠全身而退的。”
“你纔是孩子。”
林蓬萊躲在陸鼎天身後,嘟囔道:“你都打不過我的。”
唉。
操心。
陸鼎天捏了捏眉心,“你出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