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太喝了口茶水,頓了頓,嘆了口氣,看向顧夫人,“聽你方纔的意思是,那黎昭染你倒是也不排斥了?”
不然,以顧夫人的脾性,方纔就該跳起來反駁了,哪裏還會這般沉默地讓人離開了。
顧夫人揉了揉額角,慢慢回道,“這理陽侯夫人的爲人,我回來後,也是打聽過的。聽說她前頭的大兒子生得早,後頭又早早娶了媳婦,而今她孫輩也挺大了,她那兒媳婦在外頭的風評也是挺好的。”
“也沒見人說提過理陽侯夫人虐待兒媳婦的傳聞,她那兒媳婦瞧着也是乾淨利落能幹的,精氣神也是不錯的。可見這日子也是過得極爲不錯的!”
不然,哪裏還有這般的精氣神呢!
而且,理陽侯夫人的風評倒是也算是不錯,辦事利落,就衝着她方纔那副拿得起,放得下的姿態,顧夫人不得不說一句,她這個人實是可以了。
畢竟,一般大家夫人,最是在意的就是這顏面,沒見前頭黎三夫人那副囂張勁兒嘛!
眼下理陽侯夫人能夠放下怒氣,到府門口負荊請罪,還能夠低聲下氣地換人提親,可見她的心胸和氣性了。
聞言,顧老太太也是頗爲讚賞的頷首道,“你這話是對的。她那小兒,據說出生起就身體不佳,是孃胎裏帶了病,這些年沒少瞧那理陽侯府延醫請藥的。”
“若是理陽侯夫婦調養出來的孩子,我方纔也瞧着溫和有禮,又因着先前生病,露面極少,但想來家裏怕是也管得緊,沒得那些有的沒的的事兒的。是個乾淨的後生!”
“我方纔彷彿聽着她說什麼請了趙大夫……”
顧夫人連忙道,“就是我先前跟您說過的那位阿宛姑娘,她跟咱們阿籬關係極好,是個很靠譜又善良的姑娘。前頭這黎家三房的事兒,就是她撞見了,火急火燎跑來告訴了咱們,不然,再過幾日,阿籬就該掉到那火坑裏了。”
“她啊,不但幫了咱家許多,先前阿籬病重,還是她伸出援手救助的。對了,我給您送的那養榮丸,您不是喫得挺好的嗎?就是我請她煉製的,她最醫藥最是擅長了。”
說起趙宛舒的好來,顧夫人是誇不完的話了。
聞言,顧老太太頷首應着道,“聽着倒是個頂好的。就衝着她幫阿籬脫離苦海這舉動,都不能怠慢了。是該好好謝謝人家的……”
“對了,人不是大夫嗎?前頭我庫房裏有人送了一批上好的藥材來,你給我送過去。”
“娘,哪裏用得着您庫房裏的,我那也有許多,回頭我自然是送的。”顧夫人回道。
“那你去看看阿籬,問問她心裏咋想的,時間也不多了,趕緊的把事情定下來。左右就那句話,無論她嫁不嫁,我之前的話都是作數的。”顧老太太給了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