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程度的戰鬥場景,他是經常看到的。
不過這個戰場是出現在沅陵市通往這裏的道路上,這其中所代表的含義就很值得人擔憂了。
張子清自語道:“希望發生的一方是人類吧!”
楚鋒走向了這片廢墟,頭也不回道:“這裏的廢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如果不是有很多人在這裏尋寶,那麼獲勝的一方應該就是人類了,不過現在末世降臨的時間還不是很長,就算是要尋找物資也應該是在城市商店裏,不應該是在這裏。”
說着,他就開始搜尋屍體起來。
就算是心性堅定如他,也生怕找到自己不願意面對的結果。
他是知道沅陵市是曾經出現過一場大規模撤退的,許多人在軍隊的掩護之下前往了附近的軍區,以及一個新建立的堡壘城市。
可惜這個還沒有完全建成的堡壘城市,還沒有來得及真正運作起來,就在一場災難當中化爲了廢墟,讓他尋找的線索中斷了。
張子清大概猜到了一些楚鋒的想法,但也只能任由楚鋒這樣瘋狂的尋找。
20分鐘後,楚鋒的神色輕鬆了不少。
只要他還沒有親眼看到最後的結果出現,那他就永遠不會放棄希望。
張子清看到楚鋒變得明顯輕鬆了下來,也鬆了口氣。
“我們要換一條道路嗎?”她問道。
這裏的道路很明顯已經不能通行了,如果想要前往市區的話,要麼放棄車輛,要麼就只能更換一條道路了。
楚鋒的儲物空間有多大她不清楚,不過想來裝下一輛車還是有些勉強了。
換句話說,如果他真的能夠裝下一輛車,那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不找一輛備用的車,裝滿物資之後塞進去,免得出現之前那種被動的情況。
楚鋒道:“我們換一條道路,既然這裏的道路已經被摧毀了,那麼如果還有其他的倖存者的話,就肯定不會繼續走這條道路了。”
張子清問道:“你怎麼知道是軍隊?”
楚鋒指了指一具屍體上的彈孔:“在華夏槍支的管制是非常嚴格的,這樣的傷勢在這裏出現過很多次,也就只有軍隊或者是警局能夠做到了,當然,雙方聯合起來行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子清嘀咕道:“我們之前不也遇到了一個拿槍的?”
楚鋒指了指張子清手上的刀:“你該不會認爲,這樣的長刀會是普通人能夠拿出來的吧!”
張子清臉一白:“你是說,我們之前遇到的也可能是軍隊的人。”
楚鋒搖搖頭:“他們是囚犯的可能性更大一點,畢竟就算是在末世當中,軍人也是比普通人更值得相信的人,如果對方有軍隊的關係,應該不會淪落到打劫路邊的人的地步,所以十有八九應該是覺醒了異能者的囚犯。”
張子清聯想到對方凶神惡煞的樣子,認同的點點頭。
如果自己的身邊有一個團體作爲依靠,爲什麼還要去打劫路人呢?
在給張子清做完分析之後,楚鋒自己也得到了提醒。
在華夏擁有這種程度的想法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和軍隊有關係的,就算是在末世當中也是被當寶貝供起來的。
綜合這樣的條件外加上自己見過對方,那麼對方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必然是那個公司的人。
“如果你能夠一直活下去,一定會嶄露頭角,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我殺你的時候了,順便把你身後的公司和我之間的帳一起算清楚。”
楚鋒的眼中流露出了殺意。
如果對方因爲傷勢過重死在了路上,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對方能夠選擇的餘地不多,最終十有八九還是會進入那個公司,那個在華夏境內仗着自己的技術吸收華夏血液,同時胡作非爲的公司。
而自己也和那個公司有一筆賬要算清楚。
看到楚鋒的眼裏莫名其妙流露出的殺意,張子清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十幾分鍾之後,汽車再次停了下來。
“這次的路又斷了嗎?”
張子清將頭身處窗外,看着窗外的場景。
前方的道路雖然有一些破損,但是總體看上去還是可以通行的。
楚鋒一邊掉頭,一邊隨口解釋道:“前方有一個蟲羣。”
張子清道:“蟲子能鑽進車子裏來嗎?”
跟在楚鋒的身邊,她也明白了很多在末世裏生存的常識,特別是楚鋒在休整期間,向蘇玉煙等人講解末世生活的要領的時候,她也在認真聽着。
畢竟是關係到自己小命的東西,她聽得當然很認真。
楚鋒道:“前面有幾輛車,車上都有燒焦的痕跡,但不是被火焰灼燒,反而更像是高壓電,而且車輛並沒有遭到大規模的破壞,反而像是大量的雷電累加起來的,如果不是某個覺醒了雷電的異能者把汽車當成燒烤玩,那就應該是電蛐蟲了。”
“這種蟲子的身上天生帶着強大的靜電,能夠輕易的破壞汽車的線路,還能夠啃食金屬,如果我們繼續往前走的話,我們的車子就又沒了。”
電蛐蟲是一種很特殊的蟲子,它們本身對異能者的威脅並不算大,但是對汽車造成的破壞就非常大了。
如果是那種特別古老的汽油車,還能夠在這種蟲羣面前支撐一段時間,否則越是精密的新型號車輛,威脅也就越大。
然而就在他們掉頭沒多久,一羣身上閃着藍色光點的巨蟲就朝着他們飛了過來。
“該死!”
楚鋒罵了一聲,然後將油門踩到底。
“都給我坐穩了!”
張子清和修女還沒有反應過來,剩下的汽車就像一支離弦的箭,迅速開飛了出去,讓她們在車裏東搖西晃。
汽車經過一個轉彎,兩人更是直接把臉貼在了窗戶上。
經過了連續的高速移動,外加上幾個速度不減的急轉彎之後,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接着是楚鋒熟悉的聲音:“下車!”
“嘔!”
張子清和修女走下車子,然後開始彎腰乾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