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確認了伊秋泠沒事,更是確認了自己沒事。
接着,他開始用精神力探查現在的處境。
只是一個瞬間,甚至就連這微小的時間是否存在都不知道,破碎的空間就已經恢復了原樣,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說,這個世界的修復能力已經達到了這樣的程度?
遠處,伊秋泠開始向這邊趕來。
“從我的角度來看,和從別人的角度來看,應該會有所不同吧!”
楚鋒這樣想着,就向着伊秋泠的方向走去,可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伊秋泠的眼睛好像並沒有在看自己。
仔細一看,她的眼睛好像在找尋着什麼,眼底甚至還有一些驚慌。
“她看不見我?”
楚鋒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然後迅速朝着伊秋泠的方向相對而去,在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伊秋泠的眼神忽然充滿了驚喜。
“楚鋒,你嚇死我了,剛纔哪裏了?不管是用眼睛看,還是用精神力,我都找不到你。”伊秋泠迅速來到了楚鋒的身邊。
楚鋒回過頭去,他剛纔就是走過某一個地方,才走出了界限的。
剛纔身處局中的時候,他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是當他回過頭來看的時候,卻發現那裏的空間並不只是一層。
拿出兩枚石子,向前方拋過去。
兩枚石子落在了地上,可是兩枚石子落地的地方,竟然是同樣的,大部分的體積都已經重疊在了一起。
這在正常的空間中,顯然是不存在這種情況的。
伊秋泠也發現了其中的異常:“難道說,你剛纔把這片地方的空間摺疊了起來?”
楚鋒點點頭:“就好像在螞蟻的眼中只有一個平面一樣,在我們普通人的眼中,也只有一個空間的存在,剛纔我從原本的空間當中割裂出了一片空間來,但是這一片空間離開之後,原本的空間就像是湖水一樣復原,被割裂出來的這層空間就像是湖面上的冰,浮在了湖面上。”
空間是很複雜的東西,他對空間法則的領悟也只是皮毛。
他原本以爲空間應該是一個完整的整體,可是剛纔才發現,原來空間的本質,也擁有水的性質。
你在地面上拿走一些土壤,地面會出現一個大坑,湖水當中取出一條腿,湖水依然是原來的樣子。
當然,這些湖水確實少了一部分,但是對整個湖泊來說,和原本的樣子差距真的並不是很大,肉眼根本就分不清楚。
如果不是看到了湖水上的“浮冰”,楚鋒也無法分辨。
“我早該想到的,藏納於虛空,元府空間,原來如此。”
楚鋒喃喃自語道,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本以爲自己熟練的納物符,藏納於虛空,以及元府世界這樣的手段,對空間的瞭解應該是超過大部分人的,可是正是因爲他太瞭解,對很多事情的理解反而偏離了本質。
就好像人們古時候看到一顆石子落地的速度比樹葉要快,就得出了物體,越重落地速度越快的結論。
因爲這樣的結論,是對自然現象的歸納,也許有一定的侷限性,但是並不影響這種規律解決問題。
可是,要想更加了解規則,就必須打破常識。
哪怕是推翻了這種規律的力學三定律,還不是在高速領域被相對論推翻了?
楚鋒所犯的,其實就是這樣的錯誤。
他對於空間的運用很熟練,掌握了使用空間的表層規律,但是距離真正的空間法則,卻變得越來越遠了。
看到兩顆重疊在一起的石子,伊秋泠眼中的世界也彷彿發生了變化。
之前兩個空間一模一樣,所以她看不出來。
可是現在,她看到了深層空間。
楚鋒取出一些冰晶石,切割成不同的樣子,然後扔進了空間,一共有12顆,然後和伊秋泠一起走了進去。
他走進了底層的空間,看到了6顆石子,沒有看到伊秋泠。
他又走出了底層空間,進入了上層空間,這個時候他發現12顆石子,全都映入了他的眼簾。
嘗試過之後,楚鋒的眼中充斥着怒火。
“原來,你們當時是這麼看我的嗎?”
當初他從華東追殺黑暗狼王,一直追殺到了毛熊的境內,追殺到了貝加爾湖的旁邊,在整個的過程當中,他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好像都被監視了。
本以爲對方應該是掌握了特殊的偵查手段,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
他知道,對方對自己的瞭解不可能那麼清晰,不然的話,在追殺的過程當中肯定能給自己到來更大的挫折。
但是他的心裏,依然對此充滿了憤怒。
這簡直是仗着自己的手段,就把自己當成螻蟻一樣看待,就好像三維的人類決鬥二維的螞蟻,這是降維的打擊。
雖然自己的實力超出了對方的預料,反抗成功了。
可是知道對方手段之後,楚鋒還是感到了無法言明的屈辱。
“不管你們這些在背後掌控一切的人,到底心裏是怎樣想的,但既然被我找出了你們所用的手段,那就輪到我反擊了。”
“我會把你們這些人,全都從高高在上的神壇上,拉下來!”
伊秋泠來到楚鋒的身邊,握住了楚鋒的手,她感覺到了楚鋒內心的憤怒,這些憤怒當中甚至還帶着一些屈辱,但她不知道怎樣安慰。
她能夠做到的,只有楚鋒無論做什麼決定,她都會陪在楚鋒身邊。
半晌,楚鋒才緩緩說道:“我現在已經找到了回去的辦法,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先把前輩交給我們的東西拿走。”
說話間,他周身的空間開始不停的變換。
既然他已經看穿了摺疊空間的奧祕,那麼摺疊的空間在他的眼中也就沒有了任何的祕密,第2層空間不斷的加大加固,在加固到一定程度之後,又誕生了第3層的空間,楚鋒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起來。
不過,此時他的面前,也出現了兩本書。
“果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