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抄家後的外戚之女 >第四十三章 相見
    此人正是越子書的父親,越玉卿的大哥越宏卿,那黑衣人就是越宏卿的貼身侍從彪三,越宏卿激動的同時一臉疑惑道:“京城傳來的消息說女眷全部被大火燒死了,這子書當時就在女眷中關押,難道我們消息有誤?”

    黑衣人想了想道:“屬下覺得書小君身邊的那個道士有點像阿玉。”

    越宏卿疑惑的問道:“阿玉?”說完突然笑了一下,眼角泛紅道:“是,這阿玉自小機靈鬼怪,定是阿玉帶着子書逃出來的,快派我們的人去梁郡。”

    黑衣人領命出去,這時候一位女子進來,端着一碗湯笑道:“郎君,這麼晚了還在忙,我看郎君晚膳喫的不多,來給郎君送碗湯。”

    越宏卿點頭,語氣極爲溫潤道:“娘子受累了,這段時間也委屈娘子了。”

    這位女子是潭州郡守的小女兒,太子帶着五千精兵到了金陵,徐州和蘇州本就是太子的大本營,南方諸多將領與太守都是太子一手提拔出來的人,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便把長江以南全歸太子,潭州郡卻是太子費心打出來的,之後爲了緩和潭州與太子一脈的關係,太子便讓自己的親信又是自己的表兄娶了潭州郡守汪瑞的小女兒,這王瑞有三子,就這一個寶貝女兒,新寡被王瑞接到郡守府,太子爲了安頓身後,也顧不上越宏卿是不是守孝,便讓兩人成了親。

    越宏卿長的極其俊逸,可以說有乃父之風,雖已三十六歲但風度翩翩樣貌俊朗,王瑞的女兒王四娘子一見傾心,越宏卿以守孝之名並沒有同房,王四娘也只能同意。

    王四娘子笑道:“郎君對我極好,爲公婆守孝也是應該的。”

    越宏卿見王四娘出去,眼神帶着一絲絲的嫌棄,這王四娘子樣貌着實有些粗鄙,但爲人處事確也很有章法,但有一點,越宏卿不管去哪裏都想跟着,這次魏兼將軍攻打下了碭邑,碭邑的治理還需越宏卿親自打理,畢竟豫州是極爲重要的戰場,越宏卿希望王四娘能在金陵管好府裏的事宜,但着王四娘極爲執拗,越宏卿臨出發時候發現王家車隊也在其中,無法之下只能帶了出來。

    越玉卿並不知道自己的親哥哥已經在碭邑,白銘軒等人也不敢在梁郡多呆,這王超爲人極爲謹慎,尤其大戰當即,如今他們要去碭邑也是極其惹眼的。

    整修了一日,越玉卿有些擔憂:“我們這麼大大咧咧的往湯邑,極其惹眼,也不知道有什麼小路可去湯邑。”

    白銘軒搖頭道:“我已經去找程公打聽了,到湯邑還有一百四十里,別的路並不安全。”

    長一覺得現如今不管什麼情況,先走了再說,王超說不定分不出身來關注白銘軒等人。

    衆人也覺得不可坐以待斃給程公告別,程公也要舉家搬遷,沒有那麼多虛禮,還是讓下人給越玉卿等人準備了不少的乾糧和草料。

    王超聽屬下回稟白銘軒住進了程家,這程公也算是梁郡的望族,王超想了想道:“派人守着,在梁郡抓人恐怕白家有人在朝中彈劾我,不如我們等他們出了梁郡,派人把他們抓起來,要是反抗格殺勿論,現如今大戰在即,不能有一絲差錯。”王超能被派到前線做先鋒軍也是大司馬趙勝和劉萬年博弈的結果,劉萬年還是技高一籌把大司馬趙勝的嫡系親信推了出去,當然王超要是勝了,也能在奪得南征將軍的頭銜,要是敗了,這可是難辭其咎。

    越玉卿等人剛出梁郡二十里地,就被王超派來的人攔住,那人一臉的傲慢道:“如今大戰在即,公子等人去南邊也極爲不安全,還是跟某等回去才能保平安。”

    白銘軒看出這人就是王超的親信,越玉卿看着這三十來號人,心裏忐忑不安,卻不料那人被箭射中,一下子從馬上掉了下來,越玉卿對突發情況始料未及,接着出來一羣黑衣人,與士兵打起來,來的人有十幾個,各個武功高強,但那羣士兵卻對越玉卿等人步步緊逼。

    一場下來,三十名士兵無一人生還,越玉卿警惕的看着這羣黑衣人,誰知道其中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拉下面罩,越子書驚喜喊道:“大師傅,大師傅。”

    越玉卿這纔看出來原來是越子書的拳腳師傅邱千尺,也是自家大哥的親信。

    越玉卿也是滿面喜色道:“邱師傅,你們怎麼在這裏。”

    邱千尺行了禮道:“玉娘子,我是大人派來接應你們的,咱們趕緊走吧。”

    王超聽手下說人失蹤了,怒火中燒認定這白家三郎與厲太子有交集,定要在參白家一本。

    幕僚認爲王超這會兒參白家,並沒什麼證據,而且白家三公子不見了,要是白家倒打一耙得不償失,王超想了半天道:“我怎麼覺得那小道有點像越家大郎的次子?”

    “越家女眷都死於火災,大人萬不可節外生枝,不然朝中參我們一個瀆職,得不償失呀。”幕僚勸慰道。

    王超狠狠道:“我總覺得這白家三郎與厲太子有交集,不然怎麼會冒着生命危險往碭邑去。”

    越玉卿等人也不敢耽誤,忙往碭邑趕去,人疲馬乏跑了一天,纔到了湯邑,越玉卿看着湯邑縣衙前的大哥,眼淚再也忍住了,越子書強忍着眼淚低着頭,看也不看越宏卿。

    越宏卿拉過兒子拍了拍他的頭哽咽道:“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還長高了。”強忍着淚,接着拉着越玉卿道:“阿玉,阿兄沒能及時救你們是阿兄的過錯,阿兄的錯。”說着眼淚流了下來。

    越子書眼睛直直的看着越宏卿,帶着說不出的埋怨和恨意道:“阿爹爲什麼不問問阿孃,阿孃被人一劍穿心,一劍穿心死了。”越子書大聲的嘶喊着。

    越玉卿知道越子書怪他爹爹,但當時情況阿兄不逃出去也難逃一死,越玉卿拉了拉越子書的手道:“子書,我們如今平安見到你爹,我們應該高興呀。”

    越宏卿忍着淚帶他們進了縣衙,王四娘卻突然出來,含笑道:“郎君這是······”

    越子書一看,眼淚順着臉頰滑下來,怒目瞪着越宏卿道:“我阿孃剛去了沒三個月,阿爹這是又娶了新婦?”說完蔑視的看了一眼王四娘道:“娶也就娶了,何故娶個醜婦。”

    “越子書。”越玉卿呵斥他道,接着對王四娘道:“這位娘子,不好意思,不知道您是誰人的家眷,我侄子不懂事衝撞了您,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說完對越子書道:“你阿爹在孝中,如何娶妻,你還不道歉。”

    越子書見那王四娘臉色難看,也覺得解氣,越宏卿看了看王四娘道:“四娘,你先下去準備點喫食。”

    越宏卿很會做面子工程,笑容可掬讓身邊的親信侍從招待白銘軒房無病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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